,那迫使他不得不保持一点细微的意识。
他的眼前不是纯然的黑,而是红色、黄色和黑色交织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坠入全然的黑暗。
当他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一点疼,他顺着交缠的手指一路向上,看到了双眼通红的白鹿。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脸上罩着一层半透明的面罩,只能动了动手指,勾了勾白鹿的掌心。
白鹿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很久,才缓慢地说:“你醒了。”
他动作僵硬地按下了床头的喊铃,然后闭上了双眼,说:“我以为你醒不来了。”
怎么会。
许葭不能说话,只好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烧得太厉害了,医生用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你退烧。”白鹿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但好在,你醒了。”
许葭有些勉强地抬起手,指了指面罩。
“等医生过来了,再让他确认能不能帮你摘下来。”
许葭又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拍了拍床,示意白鹿也睡一睡。
“先等医生来。”
话音刚落,医生和护士们就推开了病房的门,经过一系列检查后,护士帮他撤下了脸上的面罩。
“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常规治疗就好,注意休息。”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急性感染,国内的案例很少。”这话却不是医生说的,而是白鹿说的。
“好吧,我这运气还真差。”
医生和护士们都离开了病房,许葭指了指陪护床,对白鹿说:“快去休息。”
白鹿愣了下,反应明显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说:“想多看看你。”
“医生不是都说我度过了危险期,还怕什么?”许葭盯着白鹿通红的双眼,“总不睡觉会变丑的,我还是喜欢你睡饱的模样。”
“你不是得了什么病。”白鹿闭上了双眼,不敢看许葭的表情。
“那是怎么了?”许葭隐约有了答案。
“有人在你的水杯里,放了些不该放的东西。”
“有成瘾性么?”
“没有。”
“那还好,”许葭比白鹿想象得更加镇定,“算不幸中的万幸。”
“这次算是你命大,但下次不知道他们会刷什么手段。”
“你知道‘他们’是谁?”
“大概知道。”
“能报警么?”
“你想报警么?”
“当然。”
“好,那我们就报警。”
白鹿睁开了双眼,像做好了某种决定,整个人的状态和之前大不相同。
许葭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问:“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事?”
“我大概知道下药的是谁,那个人是我的朋友。”
“那天咱们在山庄里见过的朋友?”
“对。”
“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我不知道,也不确认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白鹿舔了下有些干涸的嘴唇:“我认识他十五年了,如果是其他人,我应该会私下里找他聊聊,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们想办法把这件事的证据销毁掉。”
“……还真是你的画风。”
“但你在我心中比他重要得多,所以如果是他,我要让他付出加倍的代价。”
“听起来有点见色忘义。”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