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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体面和安全的事,谁也不想轻易丢了差事。

薛玉霄看了一眼裴饮雪。

他只迟疑了一息,旋即起身接过侍奴手里的竹篦,那股寒凉气从身后贴过来,伴着他淡淡的、压制到几乎于无的吐息。

薛玉霄看着镜中映出的他。

裴饮雪的行动总是悄无声息,这很符合东齐对“君子”的要求。他因为天生的寒症极少见人,所以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的容貌,也不知道这位裴家庶公子这样清冷俊美,在铜镜的光影中,那一节修如竹的颈项白皙得晃眼。

他的手也很漂亮。

这双手接过了熏好香的衣衫,将一条银白的衣带束在薛玉霄的腰上,往上挂了一条缀着穗子的镂空银香球。裴饮雪终于发声问她:“……紧吗?”

薛玉霄下意识答:“我?”

裴饮雪动作一停,他的手指蜷缩,均匀的呼吸声一下子停顿了,缓缓咬着牙齿,绷着很温和、很贤淑的神情:“……腰带。”

薛玉霄:“……不勒,你继续。”

她好像对裴饮雪开了个女尊世界的黄腔……天地良心,她想说的是“问我吗?”

薛玉霄还没融入时代。不过这样也好,这才像薛三娘的作风。

一旁的林叔倒看得很满意。他早就觉得少主人应该纳一个侧室,来镇压镇压她后院儿里那些放诞无忌的郎君。裴公子虽然名声不显,出身够不到正君,但好歹是士族出身、书香门第。

不自觉说了那种话,薛玉霄也不好意思看他了,眼神往下一扫,突然发觉他衣袖底下透出一道殷红的印子,她愣了下,抬手攥住他的手腕。

在她手中,裴饮雪的腕骨受痛一般僵直微抖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如常。

鞭痕?

书里好像是一笔带过一句,说男主在主家过得也并不好。原来是这么个不好?

薛玉霄缓缓松开,问:“西院闹了没有?”

这是在问林叔。林叔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走了,答:“得知您娶侧夫,哪有不闹的,但都知道惹了少主人说不定有没有命在,不敢让您知道。”

“青竹呢?”

青竹是薛三娘最喜爱的一个郎君。一年病两次,一次病半年,正合了时下流行的病弱美人之风。

“青竹公子……”林叔想了想,“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不过这是后院男人们的事情,少主人不必理会。”

薛玉霄也没想着理会,她说一句遣散倒是容易,但这些通房大多是薛家的荫户家奴。这个环境里,被她遣散赶走的儿郎,家人不敢再为其改嫁,又很难养活得起,有九成……不,有十成都会饿死。

“备车。”薛玉霄道,“去崔园。”

……

西院。

青竹穿了一身松散长袍,淡青的衣衫拂过竹藤小榻,沾着焚透了的香灰。他病恹恹地侧卧,把香炉上的灰吹得远远地飘起来,听着今日去侍奉洗漱的侍奴跪在地上回话。

“公子,然后少主人问‘那青竹呢?’,林爹爹就说,‘这是后院的事,不用少主人理会。’”

他一五一十地全都复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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