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雁回难得早上便有空歇息,他搭了个火炉,摆在主屋旁边专门搭的庭院里,这里三面无墙,头上被竹子搭的房顶遮蔽,兰雁回将酒壶放在炭火上,随着酒越来越烫,酒香也飘得越来越远。
兰雁回自斟自饮,第三杯酒下肚,浑身都暖了起来,他刚倒满第四杯,正准备细品,然而当嘴唇放到杯沿,却怎么也没等到那热酒进度,仔细睁眼一看,却见杯中空空,哪里还有酒?!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我要被烧死了!!!”
慌乱的惊呼声响起,梅无心的树枝疯狂在地上拍打,仍是扑不灭那火焰。
兰雁回见状也是一惊,当即抓着还没烧到的地方将树枝拉进雨里,被骤密的雨水一浇,火焰渐渐熄灭。
饶是如此,梅无心还是没能避免被烧焦一小段。
看着变黑的地方,梅无心难过地哭了几声,“啊我脏了!”
兰雁回:噗!
叫它没事,他这才放心,丢下树枝没好气道:“谁让你不仅偷喝酒,还把树枝伸进炭炉里!”
“也幸好今日下雨,否则说不定你这根树枝要被烧光。”
“我看你也烤火啊,我怎么就不能烤?你喝酒,我怎么不能喝?不是说要夫唱妇随,我就是按照书上说的做啊!”梅无心还委屈呢。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夫唱妇随?
“你这么秃,火不烧你烧谁?”
梅无心啪的一下打在兰雁回手背上,不理他了。
不过,兰雁回说的也没错。
梅无心叶子已经掉光了,现在树上都光秃秃的,当真应了兰雁回曾经说的话。
“好歹是妖精,怎么还要和寻常梅树一样经历四季,不能想开花开花,想结果结果吗?”
梅无心冷哼一声,“要你管!”
它本就记仇兰雁回曾经说自己秃的事,此时更不想搭理他。
兰雁回敲了敲桌面,“梅先生不是说想当我的妻子吗?怎么连丈夫问话都要无礼?”
梅无心:“……”它现在不是行不行?
“我的意思是……要你管,就是说听你的,你要我什么时候开花就开花,要我什么时候结果就结果。”
兰雁回:“你当真可以如此?”
梅无心骄傲抬头,“这算什么,小事一……一……”
“小事一桩。”
“就是这个!”
兰雁回但是真有些来了兴趣,“可你刚刚着火都灭不了。”
话音刚落,梅无心的树枝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存在。
兰雁回看得一呆,却又见那树枝上悄然生出一支绿叶,几片嫩生生的叶子小心翼翼地从树枝上生长出来,悠悠然舒展着叶片。
也不知是因为一阵夹着雨丝的风,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那几片新叶随着微风颤巍巍地在空中摇摆着,又仿佛是在向他招手。
勾的兰雁回心动手也动,他竟伸出手去,似乎要摸一摸那鲜嫩含羞的叶子。
却不想树枝往后一收,“想摸?”
“这棵是我的叶子,是不可以随便摸的!”梅无心俨然不想让兰雁回白占便宜。
“不是你说我们是夫妻,所以我的就是你的吗?那你的也应该是我的,有什么不对吗?”兰雁回回神,顿了顿,微微一笑道。
梅无心也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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