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恼了,张嘴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软软的触感包裹着手指,稍微一动就可能碰到坚硬的牙齿。
“转过身去。”萩原研二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外来的光线,将松田阵平笼罩在阴影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对于松田阵平来说,只要能看着他的脸,无论他对他做什么都算不上惩罚吧。
漂亮的水蜜桃摆放在果盘里任人拿取,萩原研二用手指在桃子上按了按,试了试软硬。
剥开果皮,熟透的桃子果皮晶莹剔透,稍一剥开就会流出甜蜜的汁水,果肉白中带粉。
溢出的汁水弄脏了手指,萩原研二慢条斯理地将桃子吞吃入腹,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人,微笑着贴在松田阵平耳边说:“记住哦,松田警官,叫我芝华士。”
松田阵平的心重重一跳,萩原研二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他猝不及防地叫喊出声。他们太了解对方。萩原研二熟门熟路,势如破竹地占领了关键点。松田阵平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弃甲。
萩原研二的手轻轻摩挲着松田阵平的后颈,动作轻柔如同爱抚,但只要一用力就能致人死地。
这样的致命处落入别人手中,是个人都会警惕起来,但是松田阵平没有,这份信任又是给谁的呢?
萩原研二问:“小阵平,我是谁?”
松田阵平仿佛没听懂萩原研二说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萩原研二耐心地等待着,耳边两个人的心跳声逐渐同频。
松田阵平的眼神在无声的对峙中聚焦,沙哑的嗓音吐出陌生的音节,“芝华士。”
萩原研二满意地把手挪开,奖励般地给了他一个吻,“好孩子。”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屋内,随着时间的流逝,角度缓缓倾斜。
松田阵平嗓音嘶哑地警告道:“你别太过分!”
萩原研二用故作无辜的嗓音说:“可我还有很多过分的事情没有对你做呢。”
他知道千百种折磨人的手段,但除了在床上的都舍不得用到松田阵平身上。不管心里幻想多少次,真正看到他的时候就舍不得下手了。
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耳边喃喃道:“小阵平,我爱你。”爱到无法控制自己不爱你。
松田阵平汗如雨下,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疲惫不堪地回应道:“我也爱你。”
就是这个。
萩原研二把脸埋在松田阵平的颈窝里,终于放过了他。他当初喝了一夜的酒,还是不愿意放弃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对他来说不是一块割掉就能好的伤疤,而是他的癌变,侵蚀了他的所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松田阵平是他的光,是他再获新生的渴望。
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地狱中的人怎么会对带来天光的蛛丝放手?就算明知道蛛丝脆弱到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也要死死抓住。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掉回地狱,永远在无望的爱和期待中沉沦,就算痛得撕心裂肺也比麻木地活着要好。
萩原研二很习惯组织的生活,虽然很无趣但也只能习惯,他别无选择。
但他遇到了松田阵平,舍不得、放不下、离不开,见识过色彩的人不愿意再回到苍白单一的日子里。
萩原研二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床头。松田阵平睡死在他旁边也不忘记死死地抓住他的手。
表现出来的感情可以骗人,身体的青涩反应是没办法假装的。比起松田阵平不知道在谁身上的心,这具身体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但松田阵平愿意被他肆意玩弄,是不是因为他的这张脸呢?
萩原研二的目光落在松田阵平身上,欣赏着他留下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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