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看到过他高一时写的意向专业,是骨科医生。至于后来为何要转向口腔……
可能因为那个学校的口腔科专业是本硕博连读,能够大大地节约他的读书时间。
也是在她尝试放下的这段时间,杜静霖多次邀请林格吃饭。
林格不自作多情,不会以为每一个示好的男人都是想追她;她也不笨不傻,不会蠢到看不出杜静霖潜藏的心思。
平心而论,杜静霖人不错,条件也好,唯一不合适的地方大约是父辈的纠缠。
如果简单地选一个人凑活着结婚,他也不是最优选择。
林格明确告知杜静霖这点时,杜静霖那兴高采烈的一张脸瞬间垮下去。
他说:“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的吗?父辈的恩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罗密欧和朱丽叶看过吗?梁山伯和祝英台可晓得?他们不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林格笑:“打住,他们在一块儿的前提是有爱——杜静霖,你摸摸胸口告诉我,你是真的爱我吗?你觉得我是真的爱你吗?”
杜静霖叹气。
这个同龄的男性身上,第一次出现林格认为不幼稚的神情。
好难得。
她不自觉拿杜静霖和林誉之比较,在杜静霖这个年龄时,林誉之怎么就稳重好多呢?
“感情也可以培养——那怎么办呢,”杜静霖烦躁地挠挠头,“你也知道,我爸妈催婚催很久了。”
他真心为此事发愁,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小少爷,没吃过什么苦,十分听从长辈教诲,现在也遵循家中的意愿,想寻觅适合的结婚对象。
林格耸肩,模仿译制片中的腔调:“那是你的问题,宝贝。”
她主动叫侍应生买单,付这顿饭的钱。
夜里照旧是杜静霖送她回家,林格饮了酒,又吹凉风,有点头痛。
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她换了鞋,没开灯,她对这个地方的灯开关不熟悉,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灯吵醒妈妈。
这段路她走过多遍,周围陈设也清清楚楚,知道顺着一路直走,尽头就是卧室。林格扶正昏沉沉的脑袋,不开灯,只凭记忆往前走。
不知谁将一软绵绵的抱枕丢在地上,林格踩上去,一不小心被绊倒,差点跌在地上,幸好她动作迅速,及时扶住旁侧的沙发,半坐在厚厚地毯上——
不。
她扶住的东西不是沙发。
软韧有度,有着均匀的呼吸韵律,隔着薄薄真丝布料,能明显察觉到手下的胸肌在缓慢地、不自然地绷紧。
是不应该存在于此刻的物体。
短暂的恍惚让林格的手愣在躯体之上。
是与记忆中不同的触感,经过岁月的沉淀,这具躯体更加成熟,硬朗,紧绷,饱满。
是稳重的橡树,不再是挺直伶仃的树苗。
林格还嗅到并不令人厌恶的酒味,淡淡的,若有似无地萦绕。
对方也喝醉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应该一样,一棵树上不同枝干的气味都趋近相同。
察觉到这点时,灯光大亮,刺目的光令林格微微眯了眼睛。
林誉之开了灯。
视线重新聚焦,她看到林誉之。
他穿着睡衣,有些不合时宜的凌乱,看起来是因为饮酒而不慎在沙发睡着,又猝不及防被她按醒,自然地错愕。
林格不记得林誉之有饮酒的习惯,但他身上的确有着酒精的味道,或许是她此刻真的醉了,也或许是他今天的确破了戒。
人非圣贤,谁还没有破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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