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假装听不懂, 目光偏移,不看他的眼睛:“你说得就像我很重。”
“不是体重, 是份量重——”林誉之忽然一顿, 不再往下说, 似是察觉到不适合再直白讲,他转移话题,“来吃吧,栗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炒栗子很香,壳子薄薄,早就已经裂开。
林格不能拒绝,噼里啪啦剥开几颗,塞进口中。
片刻后,她想了想,又打开手机,发微信给心理医生,想要和她约近期的谈话。
下午时分,王霆难以启齿,却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她,自己听到的那些。
林格表面若无其事地嗯嗯,说估计是林誉之的恶作剧,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信。
多半是不信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些话顶多骗骗小孩子。
算了。
无论怎么讲,面子上能过得去就好。林格想,王霆这个人不错,别的不说,挺诚实的,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不像杜静霖,如果昨晚是杜静霖听到这些,现在他已经抄起菜刀一路电光火花地勇猛劈砍过来了。
林格惊讶地发觉,自己那点苦中作乐的天分似乎渐渐地回来了。
真了不起啊。
林誉之在厨房做晚餐,顺带着告诉她,他打算给酒柜的那些藏酒分门别类地贴上标签,免得她下次拿错了酒、误喝。
林格趴在沙发上:“你表现得就像很乐意再被我非礼一次。”
“毕竟林大小姐魅力难挡,”林誉之细细切菜,“我也只是一个抵抗不住你魅力的凡夫俗子。”
林格乐意听这些应承话。
她点评:“你就这点好处了,虽然嘴巴损,但该夸人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吝啬。”
林誉之颔首:“没错,毕竟有人郑重其事地告诉过我——‘林誉之啊林誉之,你这人嘴巴毒,但不瞎’。”
喔——
那是什么时候了?
林格努力想,没想到。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开始渐渐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记忆里珍贵,只拿来记昂贵的回忆。
林誉之端菜:“好,吃饭——”
林格问:“什么饭?”
林誉之说:“压惊宴,压一压我昨天险些被——”
“哗啦。”
林格拿着木筷子,狠狠往两边下压,硬生生掰断一根。
林誉之改口:“压一压林大小姐昨夜险些纡尊降贵青睐我的惊。”
林格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饭吃到一半,林格又不自在。
林誉之衬衫领子扣得高,可再高,也挡不住他脖子上几道鲜明的指痕。林格都已经忘掉了,她忘掉自己是怎么伸手抓他的脖子,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他说出“别亲”这样的话……断片的糟糕后果在此刻一一浮现,而她什么都记不起。
只看到林誉之在灯下的脸庞。
他不笑时,还有些落寞的影子。脖子上那点红痕若隐若现,无声地控诉——
林格移开视线。
阳台上的窗子没有关紧,风吹来,将窗帘高高扬起、扬起,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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