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
林格手中的手机还没放下,就看到坐在换鞋凳上的林誉之。他穿着外出归来的黑色风衣,坐在上面,微微眯眼,看向她,笑:“回来了。”
林格叫了一声哥。
林誉之看她手机:“和谁打电话?”
林格说:“王霆。”
“嗯,”林誉之颔首,“王阿姨家那个小胖子?”
“他现在不胖了,”林格纠正,“你们见过,忘啦?”
林誉之说:“可能太晚了,我有些记不清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格说:“路上堵车。”
谈话间,林誉之抬手,自然而然地去接妹妹的包和大衣,林格的小包还开着口,东西乱鸭鸭地堵在开口处。他顺手合上包盖,啪嗒一声扣好暗扣:“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丢三落四——没丢东西吧?”
林格去解指纹锁,握紧门把手,打开:“也算没丢吧,今天掉出来一支唇膏。”
“幸好是掉出来的,”林誉之拎着东西,跟在妹妹身后进家门,灯光在他睫毛上落下柔和光彩,眼睛隐在黑暗中,他笑着说,“有些男人,想要故意创造机会接近女孩子,会故意偷了她们的东西放在身边,届时再打电话联系女孩子,一边提醒——证明自己拾金不昧,一边又约女孩子吃饭,创造进一步的接触机会。”
林格愣了一下:“啊?”
“不过现在没人用这么又油腻又下三滥的方式了,”林誉之笑,“也就一些幼稚的男大学生用一用。往好听了讲是争取机会,往坏处讲就是偷盗和借机骚扰——喝水吗?”
林格下意识问:“什么水?”
“解油腻的莲子芯水,我刚才出门前刚煮好的,”林誉之说,“你最近不是失眠么?喝莲子芯水最有用,安神顺气。不像奶茶那么甜,那么多添加剂,也不会像茶那样影响你的正常休息。”
林格说:“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失眠?”
“昨天吃饭时说的,”林誉之微笑,“忘了?”
这样说着,他去了料理台前,给林格倒了一杯。
莲子芯是晒干的,冲泡后有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香味。
林格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同林誉之提到失眠这件事,只将杯子捧在手中,低头细细嗅,问:“哪里来的莲子芯?”
“去年我去了一次扬州,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个老婆婆边买了莲蓬,回家后剥出来的,”林誉之说,“莲子煮熟吃了,这些莲子芯,原本想晒干了送给林爸,他血脂高,最适合喝这些东西。不过后来忘了,今天才想起——你真有口福。”
林格喝了一小口。
味道的确清雅,明显尝出来的鲜,她怔怔:“你去年回扬州,爸妈都没和我讲。”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别怪他们,”林誉之说,“要怪就怪我,那个时候,我还没调整好心态,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林格微微侧脸:“现在想好啦?”
“想好了,”林誉之含笑,“不会再改了。”
林格近期常常有些恍惚的错觉,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和林誉之刚开始的那个阶段。她自己都不好形容那种兄妹不是兄妹、情侣又非情侣的氛围。他们之间从没有光明正大的表白,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两人都把“发生关系”视作一件最能表达爱的方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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