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时候我们已经在家了。”
林格坐在床上,抓狂:“不,问题在于,那个东西。”
被她和林誉之弄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她原本以为林誉之会丢掉。林格都不知道林誉之到底出来了几次,只知道味道很重,重到林誉之通了一阵风。
早上林誉之把它收进密封袋,放到后备箱的时候,林格甚至还有些耳热。
“留个纪念,”林誉之说,“很有意义。”
林格难以置信:“什么纪念?你太瑟情了!”
林誉之微微皱眉,不解:“我们第一次露营的纪念——这和瑟,情有什么关系吗?”
林格:“啊?”
“你以为是什么纪念意义?”林誉之虚心,“有什么我不了解的东西吗?”
林格转过脸:“没有。”
透过窗户,能清晰地看到远处的雪山和浓密的森林,漂亮安静得像童话世界。她祈祷这温柔童话世界能洗涤她与林誉之的心灵,最好把这个尴尬的话题也清洗得干干净净。
“除了意义外,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冷不丁,她又听林誉之慢悠悠地说,“那上面很多你的东西,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林格:“啊啊啊啊林誉之,我要杀了你——”
林格没能杀掉林誉之。
瓦杜兹的原居民都讲德语,她还需要林誉之帮忙做翻译。
这个风景如画又小巧到不及林格老家一个县城大的首都,只是她们暂且歇脚的中转站,睡了一觉后,还未完全放松周身肌肉的林格,又坐上前往卢塞恩的车。
和之前经过的国家相比较,瑞士的治安情况能令人稍稍放心。湛蓝湖水旁是巍峨的高山,不确定是电话卡问题还是信号不号,林格并没能成功和家中父母打通电话,只能给他们发消息,汇报自己的现状,要他们别担心。
因存在时差问题,林格不期待他们能即刻回复。
她垂着眼,往下滑,看父母发来的消息。
林臣儒还好,龙娇发了十条,八条里提到王霆,说她这几天咳嗽,王霆天天上门探望,知道她们二老用不惯一些智能设施,还特意在休假的时候过来陪了陪二老,中午也做的饭……
林格不是不懂龙娇的想法,妈妈差点就把“我想让他当女婿”这种话直白地说出口。
她假装看不到,若无其事地发过去自己拍摄的雪山照片,和妈妈开心地分享自己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只字不提王霆。
林格努力让自己忽略这点东西,就像选择性地忽略掉童话书上的锈斑和泥点。
她和林誉之在国外能玩几天呢?这几天就忘掉这些吧,什么兄妹,什么家庭伦理,什么异样的目光,统统忘掉,统统删除。
林格洗澡的时候,林誉之刚刚接完医院的电话。
路毅重的伤势好转,对方现在躺在病床上,还在休养,尚不知林誉之不在国内,问他何时去医院。
林誉之说自己还有公事,暂且走不开,让舅舅安心养病。
路毅重没有怀疑。
自从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之后,他几乎进入了另一个血缘的死胡同,现在他生病卧床,除却相信林誉之以外,也无别的办法。
“对了,”路毅重着重叮嘱,“改天回来时,和你张伯伯家的那个女孩见一面吧,我没几年了,誉之,我死之前,得看到你有个孩子。”
林誉之说:“您不用操心这点。”
放下手机,林誉之才回了房间,窗帘没拉,林格趴在床上,翘起两条腿,正埋头地看酒店提供的杂志。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只是翻上面的图画。
大约是察觉到身后视线,林格回头,叫他:“哥。”
林誉之说:“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