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多了起来。
盛国安再怎么不济,至少也是当朝丞相。
以前江容没来时,李晨瀚并不惜命,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守护的人或东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这些有二心的臣子动作。
等哪天他有了兴致,再绝地反击。不成功便成仁,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
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了软肋,且不容许江容有半点闪失。盛国安那些最容易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人,是第一个要解决的对象。
利用比武之事让赵信顶替了丞相党的章忠才,成为新的卫尉寺卿,经过连续两天的周密布置,整个卫尉寺虽然还有不少丞相党人没有清理干净,至少皇宫里的守卫已经完全被他掌握在手中。
江容所在的怡春宫更是被保护得像铁桶一般,宫里全都是他亲自为她准备的人。
把协理后宫的权力交给她,太后深居慈宁宫不出来,她这个昭仪就是皇宫里地位最高的人,明面上也没有人敢给她找不自在。
是以这两天他可以专心忙于那些事,不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欺负。
之前没见到她人,他就只想着念着她,现在见到了她,他又开始想别的。
——他是因为有很多事要忙才抽不出空来找她,她却能一直待在金华殿里做自己的事,听说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甚至比不过一个小厨房。
如此想着,他又有些不开心起来。
他冷冷淡淡,说了声:“起。”状似随意地托了她的手臂一把,抬脚率先往内殿走去。
留下江容一头雾水。
这男人的心思也太多变了点,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她迈着小脚步快速跟上,让宫女和太监们都留在殿外候着,等皇帝上了软榻,她也跟着坐在旁边。
并主动找话题,一边给皇帝倒茶。
“陛下的事可都忙完了?”
李晨瀚拿起茶杯小饮了口。
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她这里的茶,似乎比长乐宫的更香甜。
看着女孩乖巧的模样,他心里那股无名的酸味稍稍退了些,面上却仍冷冷淡淡,只应了一声:“嗯。”
至少还会说话,说明他的心情还不是很差,江容又说:“听说陛下有政事要忙,臣妾都不敢去打扰陛下,只能亲自去御膳房里给陛下煮完汤,让陛下知道臣妾的心意。”
皇帝却轻嗤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朕还以为是怡春宫的小厨房东西太好吃,好吃到让爱妃忘了正事。”
原来是以公谋私被发现了,江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连忙表忠心:
“陛下交给臣妾的事那么重要,臣妾怎么敢忘记呢?只是陛下那天一连发怒了两个妃子,宫中的其他几个姐妹便都人人自危,缩在她们的宫殿里不出来了,臣妾也不好主动上门找事,就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何事这么有趣?说来给朕听听。”皇帝道。
她只说找了点事做,又没说是有趣的事,皇帝这么说,让她都找不到托词转移话题。
再想到那丑兮兮的绣样,江容突然没有了勇气。
她打了个哈哈,状似随意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就是一些女生才会玩的小玩意儿罢了。”
“女生才会玩的小玩意儿……”皇帝淡淡地复述了一遍,目光扫视四周,停留在江容没有藏好的绣篓上。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江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把绣篓里的绣架拿了出来。
皇帝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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