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想要动他们根基的讯号……”
江容话说的有些犹豫,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皇帝的面分析这么多。
此事涉及朝中大臣,还是那么重要的两个大官,她这么分析几乎可以说是涉政了,和以前那些小打小闹卖弄小聪明不一样。
自古当皇帝的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眼前之人是不喜欢花瓶美人没错,但他的接受程度在哪儿?江容心里暂且没有定数。
这也算是她的一种试探吧。
在危险的边缘伸出试探的小脚脚,皇帝若是不讨厌她这样的聪明,她就可以继续理智分析下去,他们之间也能有更多共同话题了。
皇帝只“嗯”了一声:“继续。”
江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神色淡然。本想就此放下心来,却又想起他这个人向来不动声色惯了,表情平淡不能说明任何原因。
她想了想,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换了个方向问道:“陛下说的好戏,难道和他们二人有关?”
皇帝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先帝去后,朕的那些好兄弟为争夺皇位,死伤惨重,只余朕与定王、怀王三人。怀王乃先帝宠妃郑贵妃之子,先帝若能多活十几年,这天下应是他的,只可惜先帝死的早。”
有些人,嘴上说着“可惜”,说话的语气里却一点可惜的意味都没有。
江容再悄悄看了看皇帝,见他表情仍旧如常,也不插嘴,竖着耳朵继续听。
“定王懦弱无能,平日里都缩在定王府,不轻易外出。怀王受惊成了痴傻儿,且年纪尚小还未婚配。皇家暂时无新君可立,哪怕朕已有嗜杀妃子的恶名,他们还要送人进后宫,不过是为了这一点皇家血脉。”
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影视剧桥段,江容犹豫着插了句嘴:“那定王会不会是韬光养晦——”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飞霜殿的大门口。
皇帝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江容。
半晌,薄唇微启:“倒是聪明了不少。”
江容低眉顺眼表功劳:“都是陛下教导得好。”
皇帝挑眉:“朕如何教导你了?”
江容一脸正色:“陛下告诉臣妾盛丞相和蔺将军的事,让臣妾分析其中缘由,不就是在教导吗?有陛下这样的先生,臣妾若是不多长点脑子,岂不是愧对了您的栽培?”
她这彩虹屁愉悦了皇帝,向来冷俊的男人难得笑了笑,笑容很浅,稍纵即逝。
却还是被江容眼尖地看到了。
就是可怜了她的小脸蛋儿,又被皇帝掐了一把。
有些坏习惯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养成的,偏偏她还不能纠正,只能由着他去了。
皇帝捏了她的脸,周身散发的气息似乎都温和了不少。江容揉着脸跟着他进了内殿,除了薛福和青栀之外,其他人都留在了外头。
青栀和薛福也只是侍立在内殿门口,殿内只有江容和皇帝二人。
皇帝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封信,递给江容。江容拆开粗看了一眼。
“定王妃生了个男孩。”
江容观察皇帝的表情,歪头想了想:“所以那些人要开始打歪主意了?那陛下前几日的举动,不就相当于间接推了他们一把?”
可是这和让她住飞霜殿有什么关系?
难道那两人胆大包天想直接刺杀皇帝?皇帝怕她这个打手小妹太早领盒饭,才勉强拉她一把?
“这几日兴许会有刺客,朕身边是骊宫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爱妃若是不想住这飞霜殿,也可自寻住处,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可就看爱妃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怎么会不想呢?!臣妾恨不得时时待在陛下身边,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江容狗腿地凑到皇帝身边:“就是臣妾的睡相不太好,怕吵着陛下。”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爱妃莫非是有夜游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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