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些。
江容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忙解释道:“不止和他,我和小二小三他们说话也是这样的,林一飞长得没陛下高,也没有陛下好看,臣妾为什么要放着陛下不喜欢,去喜欢他?”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就差没直接点名他在吃醋了。
李晨瀚从醋意中回过神来,又觉得面上挂不住,只能冷着声音说道:“你之前说的话,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记住,你是朕的妃子,你若是敢借此机会在外勾三搭四,朕定不轻饶。”
江容忙说道:“臣妾不敢。”
李晨瀚冷笑一声,又说道:“你就算敢,也需为那些人考虑考虑,染指宫妃乃诛九族的大罪。”
竟然用这种话吓唬她。
江容不高兴了,把身子扭到一边,背对着皇帝道:“臣妾都说了,只喜欢陛下一个,陛下为何还要这样警告臣妾?臣妾待您之心天地可鉴,您却不相信臣妾的为人,臣妾实在难过。”
她反将一军,只是想借机闹一闹,却没想到李晨瀚会用“那件事”来哄她。
“蝗虫?”江容皱起眉头。
李晨瀚微微颔首,道:“他们发现了蝗虫,但是数量不多,怕蝗虫聚集成灾,便想了这个办法预防。只是时人多以蝗灾为天灾,是上位者居位不正导致,甚至还有大兴蝗神庙以求所谓‘蝗神’保佑的,愚昧至极。”
这倒是个问题。
“若是真的爆发蝗灾,首先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江容咬了咬下唇。
她越想越着急,抓着李晨瀚的衣袖,看着他:“这是大事,陛下要如何处理?”
这样忧国忧民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宫妃身上,倒是少见。
李晨瀚看着江容,脑海里回忆起的,却是他年幼时看到过的一些画面。
好像是两年前,南方大旱,饿死了不少人,先帝没少为这事发脾气。那些宫妃在先帝面前做出一副忧心国民,吃不下饭的姿态,实际只是为了让先帝多夸夸她们,多挣一分宠爱。
自私自利惺惺作态,倒人胃口。
江容却不一样,她是真的着急。
她的眼睛不会骗人。
扪心自问,李晨瀚并不在意这些,他当皇帝只为得到她,天下与百姓如何,他从不会去关注。
江容来之前,他浑浑噩噩度日,江容来了之后,他只想如何让她更亲近自己。有事都交由他信任的官员处理,他并不想为这些事费心。
若是真的亡了国,以他的能力和财力,他也能带江容继续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似乎得稍作改变了。
他的小娇妻心怀天下,他若是表现得太昏聩,很有可能会影响他在她心里的形象。
只是——
“你为何这么担心他们?”李晨瀚问。
这问题问得莫名又突然,让江容愣了愣。
她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些底层百姓?
大概是前世所受的教育,让她有一颗仁爱之心。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子,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却可以给皇帝吹枕边风,借他的手来“兼济天下”。
一想到蝗灾过后会引发饥荒和瘟疫,她就着急,恨不得马上把那些蝗虫都处理了。
可是她以前的成绩再怎么好,她终究只是个高中生而已,高中所学的都是广泛的基础知识,术业无专攻,她对如何治理蝗虫完全是一窍不通,最多只能和皇帝说一些她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理论知识,那些方法还不一定有用,更多的还是要靠皇帝和朝廷。
江容组织措辞:“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万千黎民都是陛下的子民,臣妾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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