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左右。
也太铺张浪费了吧!
江容越想越深。
想着想着,她就生出来一种错觉。就好像,李晨瀚作为这个国家的君主,所有的国民都在为了养活他而工作。所有阶层赚的钱都会以赋税的形式上交到国库,国库再分出一部分的钱到皇帝的私库里供他挥霍。
她好像更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剥削阶级”。
他因为出生的便利,生来就有角逐至尊之位的机会。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的儿子,其他千千万万的人生来就是王臣王民,他们赚钱要给王花;所生存的土地是王的,王可以随时收回;就连项上人头都不完全是他们自己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真真是细思极恐。
所以还是别细思了。
江容自认自己只是普罗大众的一员,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更不会异想天开,因为感受到了剥削阶级的残忍性,就圣母又天真地妄图改变这个世界,把封建社会变成民主社会。
她甩甩脑袋抛去杂念。
在关心民生之前,她得先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处理好。
比如她的退路问题。
在现下这个时代看来,她的想法有点大胆还有一点点的惊世骇俗。论“如何在和皇帝谈恋爱又分手后全身而退”,在向李晨瀚商讨这个论题之前,她得先保护好自己的项上人头。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她想和李晨瀚谈一场没有顾虑的恋爱,又不想回宫后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对未来的顾虑让她现在颇有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遇到不喜欢的问题,就得快速想办法解决掉。
当然了,她也想到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
先得到他的承诺。
让他承诺,如果他有了新欢,就放她离开。
趁他现在对她还算纵容,她得找机会向他要一张承诺放她离开的圣旨。只要这东西拿到手,她才能有底气全身心投入进这段感情,享受恋爱的美好。
这次客栈老板娘的事就是个机会。
她得找个切入口,把这个话题引出来。
……
是夜,在江容去沐浴的时候,李晨瀚叫来子秋,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子秋没有多想,只当自家主子是为了讨女主子欢心,得了吩咐就直接去办事了,也没跟别人多嘴。
等第二天早起用完早饭后,木棉向江容汇报掌柜夫妇的情况,才刚刚汇报到一半,就听楼下已经闹开了。
江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热闹,率先出了门。
不得不说,客栈的秩序管理方面做的还是挺不错的。哪怕这次吃的是掌柜的和老板娘瓜,客栈伙计也没有玩忽职守,把吃瓜群众都控制在了一楼和二楼人字号房那边。
没让他们来打扰天字号房这一侧客人的清净。
是以当楼下和二楼人字号房那一侧早就被吃瓜群众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江容来迟了一步,却还能占据最佳吃瓜位。
她忙着吃瓜,没注意到向来不爱凑热闹的李晨瀚也跟了出来。
她半趴在栏杆上看热闹,他就站在她侧后方,呈半保护的姿态。
“同样是女人,夫人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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