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阿宇家就在我家隔壁,”张窈窈开口道,“你看到我跟他走得近,是因为我每天带他上学。”
校长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哎,这也是那些个听风就是雨,还弄到意见箱了。小张呀,你别放在心上,我是太担心这个学校的校风了,你是能理解的吧?”
“嗯,”张窈窈轻应了一声,墨睫低垂,“校长,我想歇会儿,可以吗?”
“可以可以,”校长忙不迭地应道,“你歇着你歇着。”
校长一走,张窈窈立即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才回转身就见着谢曾宇站在休息室门口,她的眉头微蹙,实在是不耐烦应付他了,想着他那些个什么话——“你想让我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你可以不出去。”
谢曾宇自然是不肯叫她离开这所学校,面对她冷淡的面容——他难受得要命,低头走了出去。
082
张窈窈独自待在办公室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用手挠了挠脑袋,到是觉得头更疼。好歹,她还晓得做自己的工作,不至于在上班时间摸鱼,等下班的时候,她是迫不及待地就走了,省得再碰到谢曾宇——她脆弱的小心肝呀,再也受不得刺激了,不管谁也好,她也不管了。
跟作贼似的,她将车子开出学校,就怕瞧见谢曾宇,也算是她运气好,还真的让她没碰上谢曾宇。
她大大地松口气,才转了方向走,想着少年同她说的那些个几乎吓坏她的话,她真是也不敢想起来——什么除了卫枢之外只有一个他,这种鬼话,他也说得出来,果然还是太年轻,是年轻人才能说得出来这种荒诞的话来。她神情纠结,也不知道少年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甚至她都怀疑他接受了什么了不得的思想,以至于闹得个现在有这么个危险的想法——
这非常的不妙。
他不介意,其实她是介意的。
她跟卫庄退婚,不就是因着卫庄跟廖琼不清白嘛,可现儿她、她跟谢曾宇那、那晚的事,让她很觉得对不住卫枢。
车子开出去好长一段路,手机到是响了,她一看还是廖琼打过来的,先没接,手机就一直响着,像是跟她拼耐心似的——第二回她接了,还将车开到路边停下,她瞧出来了,廖琼大有要跟她耗上的意思,同廖琼认识这么多年,她晓得廖琼的性格,是看上什么就坚定目标的人,而她自己呢,并非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她的想法时常随着周围环境而变化——通俗地说,张窈窈是个墙头草。
但是墙头草的性格也没让张窈窈跟个怂蛋一样将未婚夫出轨的事认了下来好做个当代的贤妻良母——她完全没有那种打算,也就是廖琼的架式她晓得了,不接个电话,恐怕会一直打,“是缺钱了,还是缺包了,还是看上哪个当季的衣服了吗?”
她说得很难听,完全揭露着廖琼的窘迫。
廖琼并不因为这些话而打退堂鼓,自从她同卫庄的事被发现后,卫庄将她给甩了,也没给她补偿费——她跟人了一场,平时也跟她那些个塑料姐妹们炫耀过,平时都得到她们的羡慕嫉妒,这会儿卫庄把她甩了的事叫外人知道了,她还真是没脸出门了。“窈窈……”
张窈窈听见廖琼在哭,哭得真真切切、凄凄哀哀,到有些个“大度”起来,“你跟我哭什么呢,哭给我听,我又不会劝你别哭。要真想人劝你哭,找找卫庄就好了。”
“窈窈,”廖琼抽泣着,“都是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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