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让她明白这哪里是墙面,分明是镜子,镜子里映出她现下的姿势来,颇有种……
她立时就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立时就明白了这洗手间的功用——难怪在包间里占了这么大的地儿,且那洗手台比别个洗手台更大些,似乎都能躺个人在上面。中间的水笼头更是男人性器的造型,那粗壮且青筋环绕的狰狞模样,叫她立时就想起了……
才一想,这脸就红了,也不敢将视线落在上面了,人就待在里面,不想出去面对他们。
只她不晓得,她这人一躲开,到叫卫枢摆开了架势,“舅舅真有心儿,怎么就偏到这地儿了?”
“也是凑巧,”老卫开口,“好歹你也得称一声舅舅。”
“舅舅吗?”卫枢瞧了齐培盛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敢沾他家窈窈的身,还敢在他跟前扮作长辈?“舅舅,我叫您一声,您敢应吗?”
齐培盛虽说有万般手段可以往窈窈身上使,面对着这外甥女婿,虽瞧着年轻,可那眼底的占有欲到是明明白白的,更何况他那晚虽被药冲昏了身体,脑袋到是清醒的——先被他抓个正着,又在他跟前不得不配合着叫窈窈从那药效里拽出来,头一次在别人跟前有种伏低做小的感觉,到让他压在心底,这脾气嘛,也不是没有,却发作不起来。
到底,有一句话儿说的是那么个理儿,他凭什么呢,人家才是正经夫妻,他只是舅舅。
这眼神便一暗的,没等老卫给他打圆场,他自个就敢坐敢当的,“到不必,真叫舅舅,我到是觉得自个老了。”
老卫是个精明人,哪里瞧不出这边的不对劲来,方才还想打圆场,这回是圆场也不打了,再说了,人家瞧着乐意,他呢,何必呢出这个头哟。
卫枢笑得极为得意,便是舅舅如何,在他跟前也得好话同他说——他要了酒,给自个跟窈窈各倒了一杯,就起身去敲洗手间的门,“窈窈好了吗?”
张窈窈真不出去,就想将这洗手间当作地洞一样,但卫枢叫的她,她自然得出去。还装模作样地去拧水笼头要洗水,一拧开,就见着状似蘑菇头的水笼头小孔处流出水来,那架式像是射了精水出来一样,把她羞得满面通红。
她走出来时,就觉得有三双视线落在身上,双手也不知道要摆哪里了,也得亏卫枢在外头等她,她慌忙地就将他的手拉住,视线不敢乱瞄,就只管跟着卫枢走。
这一落座,她鼻子可灵了,就晓得面前的是酒,美眸里露出疑惑地瞧向卫枢。
那姿势、那眼神,好像天底下她没有可信任的人,也就信任卫枢一个人,到叫齐培盛瞧得极不顺眼——他晓得她怕,就任由着她在外头扑腾那么久,也由着她跟别人订婚,反正到时也成不了,万万没想到卫家还有个狼崽子,觑着空档就将人给叨走了。
偏她还腻着他,这落在他眼里,就跟满心满眼的都是别人了,他好歹也是付了倾了力气跟精气的,怎么就不给他一个眼神,到把他甩在一边的样子。
他不比老卫,老卫到这个年岁上是沉稳的、甚至是不动如山的,但齐培盛不一样,他比老卫年轻,还是有几分心气儿的,还没到那种沉稳如山的地步,看着他眼中的人一直对着别人,自然是沉了脸的。
一时之间,他的脸色还真是瞒不住人。
老卫是过来人,也存了那么点私心,那么个说不出来的私心,自然就一眼将齐培盛看穿了,到不由得在心里估摸着,这名儿叫窈窈呀,且都惹了几个了——他也是无私的,也不盼着跟她地久天长的,都这个年岁了,盼这个也不现实,就盼着他将来若是早走了,也有人护着她的。
卫枢揽着她的肩,一手端起倒着酒的酒杯,“窈窈,咱们敬你舅舅一杯,也算是谢了你舅舅?”
这是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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