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晟闻言,不免冷笑,“张利国是你什么人?”
这一问,秦明生脸上立时一僵,也就一瞬的事,他不愧是社会上爬摸滚打惯的人,又是经营的服务性行业,自然是天生的擅于奉承人。这会儿他诧异地看向吴晟,也不说自己不知道这人,张利国呀,都可在南边儿独挡一面了,这一入京述职,到是立即倒台了。
新闻上也就一句话:张利国,严重违反党的纪律,构成严重职务违法并涉嫌受贿犯罪,开除党籍和公职,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将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都说越简单,事情就更严重。
秦明生要说不知道这明显就是装的,谁能不知道张利国呢,但是回答这个问题他得小心谨慎,他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来,“到是没有什么交情,他几次入京来,我都让人招待过,到是他不爱这些,也真是叫我服气呢,人家是真爱权……色这块上真不在意,我还真是没想过他竟胃口这么大。”
吴晟听得面露嘲讽之色,“不爱色?到是装得挺好,在南边儿情妇都有一堆了,都给他生二十来个孩子,还叫不爱色?”
秦明生适时地露出错愕的表情来,“这也……”不是没见过那种装一本正经的人,可几杯酒落肚,也就抛开了白日里那正经的皮,到像张利国呢,有回喝醉了酒,他还安排过人去伺候,还被张利国给醉醺醺的赶出来。
“同老爷子谈得如何了?”吴晟问他一句。
秦明生面上挤出笑容来,“什么?晟哥你说什么呢,什么老爷子,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吴晟掏出照片往他跟前一甩,“能耐了呀,几时还背着我给别人投诚了?”
照片上是秦明生同张老爷子见面的照片,一张张的几乎有一叠,在各处见面的都有,正面侧面的照片更是全有,拍得清清楚楚,便是想否认也否认不得。
秦明生脸色一变,到也不装了,“晟哥,这话说得就不好听了,什么叫背着你投诚给别人,我也没做什么呀,无非是钱字当头,利字为先,谁给的好处多便给谁办事。你当初不就跟我说过,咱们做事就得这样,你现儿到是想干嘛呢,还想拦我往上走?”
吴晟冷笑,“哦,原来是想更上一层楼,真是好想法,想法是真好。”
秦明生站直了身体,褪去了平时在吴晟跟前总是躬着身、低他一等的姿态,到有些六亲不认起来,“晟哥,你要是想同我一样,我可以替你在老爷子跟前说说话,你也知道的老爷子念旧,到时候还可能重用你。也是,不是我说你呀,好端端的,怎么就辞职了呢,辞什么职!你想呀,老爷子总归是年纪大了的,总要培养继承人的,晟哥,我就觉得你还行。”
他越说越来劲,像要画大饼一样,“那时候多好呀,你在前面当一把手,我在后头替你收拾人,到时候就是我们两兄弟的天下了,晟哥,你就不想吗?不想在吴家跟前出口恶气吗?不想叫吴家人在你跟前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吗?”
吴晟脸色难看了起来,“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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