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鼓舞人心的条幅挂起,红底白字,映入人的眼帘,是美妙的画面。
“没想到我离高考都这么远了,”张窈窈眉开眼笑,嘴里边同王玲说话,还一边同挂条幅的工人说,“往上,再往上一点儿,我这边瞧着有点斜,对对,就这样,刚刚好,是的刚刚好,别往上了。”
王玲刚要接着她的话,忽然脸色一变,也不同张窈窈说个仔细,就往大礼堂边上小门出去。小礼堂小门出去便是个洗手间,张窈窈一见她急的样子,到也晓得她的需求,不免失笑。
过了十分钟左右,王玲才回来,还一副被掏空的样子,到了张窈窈跟前还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直直的,像是心里头存着什么事,就是她不说的样子。
这样子看得张窈窈心里头渗得慌,“玲姐,你遇到什么难处了?”
王玲像是得了什么开关的暗号一样,“你都不知道我这难受的,涨奶了,随时随地的涨奶,都不给个暗示的。别人羡慕我奶多,我这是嫌弃这奶太多了……”
当然,她这是凑到张窈窈耳边说的。
张窈窈到底没生过孩子的,听着多少就有些面热,“不能回奶吗?”
王玲翻个白眼,“也不知道谁宣传的用什么母乳好,好就好呗,这不是个人随个人的愿意嘛,我这有工作的,哪里还能真……”
眼见着有同事过来,她这话也不说了,摆起她身为教导主任的架子来,古板、且不好说话,依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得有权威性,身为教导主任本来就是个得罪人的活儿,自然得要有权威性——当然,她只是样子看上去比较古板,也不至于像她读书那个时候,教导主任还拿着剪刀在校门口,看见有染发的学生就上前剪上一刀,叫那些个“新潮”的同学们不得不去染了发再把头发修修。
等同事走了,王玲才放下架子,“我瞧你今儿像是有心事?”
张窈窈总不能把自家爷爷想上位的事说给她听,别的事好说,这种事她可说不得,“我听了你说的事,我觉得有点害怕,要不我跟阿枢哥说将来还是别生了。”
王玲睨她一眼,“你阿枢哥哪样儿不听你的。”
张窈窈吐吐舌头,“那也不是,家里头大事儿听他的,小事儿听我的。”
“那你们家什么大事儿?”王玲问得直白。
张窈窈笑眯了眼睛,还想再说些什么,到是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看微信,是舅舅发给她的。
“昨晚回家了?”
短短的五个字,叫张窈窈的心都悬了起来,如果真是要如了爷爷的愿,她现儿就得去寻了舅舅——可她真的不明白爷爷的底气从哪里来,凭什么觉得她就能以一臂之力影响这走向呢?还是她爷爷胸有成竹,早就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底牌吗?
一下到下班之前,她一直都在想这个事,下班了,她自己开着车,想着这段日子来自己的一团混乱,心里头已经不敢想了,也不想去认证了,莫名地觉得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对,就是这一步,她是个棋子?
落入她爷爷盘算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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