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很是无辜,“我这不是为着你嘛,就怕爷爷将来叫你回家里对承宗呢。”
张窈窈听着这话可不像样,不由得用手肘撞撞他胳膊,朝着老爷子瞧了一眼,见老爷子看过来的目光,往日里都是慈爱之色,这会儿,她竟看出了一丝冷淡,那种权威被挑战的冷淡——她像是没发现一样,依旧跟平日一样甜甜地笑着,就用以前的语气,“有明生、明生哥呢,爷爷才不要招上门女婿呢。”
“也是,能当上门女婿的,能有什么好人?”秦明生听着这一声“明生哥”,别人叫他哥,他叫别人哥,哥来哥去的,都得低人一头,到没想到还在她这里被高称一声“哥”,面上便露出几许笑意,好像真要与她亲近的,“爷爷,您看看窈窈给您找的孙女婿多好呀。”
这不,他还替卫枢说起话来,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张窈窈眉心一皱,着实不喜同秦明生说话,但她的喜怒感不是太强,也不太表露出来,大概是小时候都是跟着老爷子,被老爷子言传身教,不叫人看出心思来,也是会的——但她平时觉得那样子太累,鲜少真用起来,她朝着老爷子笑眯眯,“原先我不放心爷爷的,现在有明生哥了,我也就放心了,现下儿爷爷这身子也好了,也是咱们家的喜事,不如也学着阿枢哥外婆一样办个宴?也好替爷爷庆贺庆贺?”
老爷子这才深深地看她一眼,见她满面笑意,到不曾见着有什么抗拒感,依旧露出似往日一般的慈爱笑意来,“明生才回来,于这些事上不懂,你就帮衬着些?”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从属关系,秦明生为主,她为辅。
她笑眯眯地压下心里的反感,刚要回答,谁知卫枢把话打断了,“哎,爷爷,窈窈懂什么呀,她半点儿都不懂的,您忘记她舅舅那会儿了,她也就是等着上桌的,再说了,这些个事自有专人士做的,要不您愿意的话在我那里办也成,我一准儿叫人收拾个备有排面的厅给爷爷。”
张窈窈晓得是卫枢给她出头,她也没想反驳他,到都由着他,反而自个儿三两下就吃好了早饭,赶紧地做个焦急样儿,“你们慢吃,我得上班去了。”
确实,今儿是星期一,她是得上班,周末两天,人家在家里休息,她嘛……真是过得乱轰轰,双腿又酸软的,便是走起来都觉得双腿间被摩擦得有些疼,不由得埋怨起卫枢来,这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鬼手段,非得一整个晚上交将他那孽根堵在她体内——
才这么一想,她的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将车开出车库,就见着谢曾宇站在家门口,少年迎着阳光而立,人清瘦,白皙面容,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就朝她看过来,颇有些默默的意思,叫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停了车。
许是这个举动给了他了错觉,谢曾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连忙从家门口跑下来,绕到车子的另一边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座,又利落地系上安全带——他动作很快,好像在怕她反悔,手悄悄地想去碰她的手,在她的视线落过来时,他看着前方,手又悄悄地缩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长长叹口气,富有朝气的少年就坐在身边,阳光落进车里,将两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似染上一层金灿灿的暖光——时节已渐入早秋,但秋老虎最为咬人,一时间气温难免烧人,也得亏车里开了冷气,这才慢慢地好受些。
“阿枢哥在吧?”谢曾宇像是在看前面,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瞄了她几眼,好像怕她发现,就跟受惊的小鸟一样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看向前面。
张窈窈有些后悔,想抬手打自己一个巴掌,这都在做什么呢——自个缠在身上的事,都扯不断理还乱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阿枢哥晓得实情后的震怒,这会儿又脑子糊涂的让他上了车,惹什么少年人。她想了想,还是说道,“有没有钟意的女同学?”
同她,完全不合适的,她这样的人,怎么再能扯得上一个大好的少年人。
“窈窈姐,你什么意思?”
谢曾宇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这会儿,不是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瞧她,而是正大光明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从她的面容慢慢地往下,稍微在嫣红的唇瓣上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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