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瞧着她,眼里的愤怒丝毫未消,“张窈窈,你能呀,你真能呀,你张开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半点?老卫弄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我的谁?”
质问的话,似打在她脸上,她没了力气,缓缓地蹲在地上,纤手抱着脑袋,“我知道的,阿枢哥,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是谁的,都是我的错,阿枢哥,你想怎么骂我都是行的。”
“是呀,就是你的错,怎么会是别人的错?”卫枢瞪着她,将她一把拽起来往床里扔,“你平时是怎么伺候他们的?是一个一个的伺候,还是叫老卫同齐培盛都同时伺候你?”
她被扔在床里,身子不可避免地震了一下,震得她脑袋发晕,尤其还是在被揭破自己身上这点子破事的时候,更叫她脑袋里几乎存不住事儿——她都一一给交待了,就连她亲自寻上门的事都说了,都说给了卫枢听,还一副认错儿的模样,该离婚的就离婚,不叫他为难。
这真叫卫枢气得不轻,别人家老婆出轨了被发现,头一个就求老公不要离婚——她呢,到是好,先提的离婚,把他真是气得要呕血,盯着她,瞧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偏还有个了不得的决定,要同他离婚呢。
“你就这么想离婚?”他“冷静”的问她,几乎咬牙切齿。
她挣扎着起来,双腿蜷缩,跟个罪人似的。
“你就这么想离婚?”他还再质问一次。
她眼泪儿哗哗的,到是摇摇头,人跟着往前爬了,半个身子就挂在床沿去抱住他的腿,仰直迷蒙的泪眼,“阿枢哥,我不想离婚的,我是不想叫你难受。”
“那同我离婚,你就不难受吧?”他问。
她一滞,“我难受的。”
这是真心话,一点都不掺半点假的,她确实也是难受的。
卫枢冷哼,“那他们算什么?”
这么个逼问,她还是要一点脸儿的,尽管她这会儿在卫枢面前可没有半点脸了,但她自以为自个还保留着自个那张特别薄的面皮——
但这种送命题,她真回答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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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问题,是送分题,这个就好答了,完全不伤脑筋;有些问题那就是送命题,答不答的都是个死路。所以,张窈窈觉得自个要社死了,支支吾吾的就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枢的耐心一下子就没了,从她支支吾吾的态度里自然瞧得出来她的意思,简直就是一股冲味儿朝着自己过来,叫他的脸黑沉沉的,眼神也凌厉起来,眼底也甚至染了失望,“你想同我离婚,想跟他一块儿?”
这个问题也是个送命题,窈窈一时也回答不了,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她有两种矛盾的想法,一是她离婚肯定不是就为着要同也别人在一块儿的,二是她有没有想要同别人一块儿这个想法也是不能否认的。再说了呀,她自个就寻过舅舅同老卫,这会儿算再清白无辜的撇清自己说没有那么个想法,一时就觉得替自个儿心虚。
她不回答,更让卫枢气得不轻,手都指到她面门上,修长的手指因气氛都微微颤抖。
这让窈窈很担心,她也不好替自己描补,只好硬着头皮道,“阿枢哥……”
才唤了出声,就得他一记瞪眼,而且他眼底的失望,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头难免涌上一丝酸楚,她真对他有愧疚,这也是真的,此刻的心思也是真心的,再真诚不过,但她心里头不止一个人,这也是她自个儿清楚的,她也是盼着别人的,这下子就只能哭了。
眼泪流得慌,被她抱住的小腿都沾了她的眼泪,烫烫的,明明也就是普通的热度,却叫他恍若被烧灼一样,他硬着心肠,将她的手给扒开,冷冷地站在离床有两步之远。
她上半身趴在床沿,被他给扒开手,差点人栽向地面——得亏她的手攀住了床沿,没至于叫自己摔着了,也足叫她惊了一下,含着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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