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停的时间稍长,门口警察看了过来,其中一人记起了文仲青,问道:“这不是文老师吗?”
文仲青礼貌性地一笑,打招呼道:“我来看看我的学生。”他心里吐槽,自己被开了之后,游芳已经不是他的学生了。他跟敛严有什么过节,这回跟他彻底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两位警察的目光转移到付临身上,好奇问道:“这位是?”
眼看付临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文仲青只得替他开口:“他是我的未婚夫,送我过来的。”
对上警察的目光后,付临忽然笑着点了点头,在文仲青看来他的公式化微笑相当完美,可就是缺些东西,看起来有点假。他还是喜欢和付临独处时候的样子。
——这样看着架子真大。文仲青眯起眼,忽然觉得付临这么多年来还是个学霸的模样,虽然现在可以改口叫精英。
就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和颜悦色的?
“未婚夫?”其中一个警员扬了扬眉头。
并不是所有人会感受到付临的气场,他们面前的两个警员就是。或许是看过的人太多,压根对付临不感冒。
一人示意文仲青进去:“文老师进去看吧,看他能不能再说点什么。”
文仲青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游芳被撞成了植物人,不会开口说话了?
付临伸手握了文仲青的手,点点头:“进去看看吧。”
刚刚懒得不想去理游芳的人,竟然突然转口同意了。文仲青一时间不知他怎么想的,难道也跟他一样突然就好奇起来了?
在跟两名警察打过招呼之后,两人便敲了敲门走进了病房。坐在游芳床头的女人听到响声站了起来,将问询的眼神投向二人。
“呃,你好。我是游芳的大学老师。”文仲青尴尬,只得又启用了这个说辞。
游芳的头稍微动了动,目光投向文仲青和付临,平静地喊了一声:“文老师。”
刚刚失去工作的文仲青觉得受之有愧。
就在此时病房门再次被敲响,一个快递小哥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探头看了过来:“请问,付先生在吗?”
付临走上前去接了果篮:“是我订的,给我吧。”
不愧是付临,做事面面俱全,文仲青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付临将果篮带到文仲青身边,小声交代:“刚出门太急了些,只能委托人去买来。”他说完走到病床前将果篮递给游芳妈,眼神不经意地与游芳有了一瞬的碰撞。
在文仲青眼里,付临的做法是得体的。游芳看着付临的目光多了一丝感激,随即又变得有些奇怪,这种眼神似乎是他在思考别的事情。
游芳的母亲对付临送东西来的行为表示感谢,态度变得亲和起来:“谢谢你。你们聊聊,我去替他拿药。”
文仲青等她出去了,这才走到床边,与付临站在一处:“严重吗?医生说了什么时候能痊愈吗?”
严重是一定严重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可文仲青得找个话题出发去关心,游芳这种情况实属醒了比不醒还难受。
寻常人觉得普通的一句话,无疑是在对游芳的伤口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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