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
察觉到帐篷的晃动,林千俞忙说:“你坐稳不要动,坐好。”
“好。”宫鑫铭一下就老实了,但是可能因为过于紧张,情绪在这个时候不免亢奋,嘴巴一直说个不停,“接着刚才说啊,反正就是绳子缠上了棕色马,然后棕色马吓的就开始跑,再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甩到这里了。”
宫鑫铭在帐篷里面,对外面的情况啊环境啊都不太清楚,要不是看见前面的棕色马尾巴,他可能到被甩下去都猜不到,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来了一圈草原滑行的。
反正现在是感觉哪哪都疼。
林千俞抬头检查了一下这棵树,密集的树枝也不知道是怎么勾住的,反正现在看起来还挺稳。
但肯定不能这么一直挂着。
林千俞摩挲着怀里的东西,问道:“这个帐篷你还要吗?”
“不要了,它都坏成这样了,要也没用。”宫鑫铭想,装垃圾都漏水,很难有用。
‘滋拉’随着宫鑫铭的声音落下,林千俞直接顺着帐篷破口的地方撕开,一直撕到最下面。
有了开口还不够,避免宫鑫铭站起来走一半掉下去,林千俞特意抓这帐篷一侧说:“我拉着,你抓紧时间出来。”
宫鑫铭闭了闭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的那个坡往下看,还算的上是正常的高度,却是让他眼前一黑。
他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稳住自己没让自己掉下去,同时磨磨蹭蹭的往林千俞这边挪动。
不是他不想站起来走,实在是因为恐高吓的腿软,根本走不动。
宫鑫铭这样一点点磨蹭过来,反而很安稳,速度也不慢。
在最后一点距离,宫鑫铭用力一扑。
林千俞接着他的手都伸出去了,宫鑫铭直接双膝跪地,双手着地,额头精准的磕在地上。
“?”
【这么客气吗?】
【哈哈哈笑死,救命之恩当磕头来报。】
【磕一个就行了,这怎么谁给你加时间了,半天不抬头》】
林千俞握住他手臂,稍一用力将人扶起来,“还好吗?”
“还、还可以。”宫鑫铭上牙磕下牙,抖个不停,“我缓一缓就好了。”
说话间,视线又忍不住瞥向悬空的帐篷下面,这样看着好像更高了!
哪怕人已经落在地上,可脚踏实地的感觉并没有给他多少安全感,心里还是‘突突’直跳。
帐篷里找了个人,坠下来的重量轻了一些,但仍然压弯着树枝。
里面的胡狼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呜……”
“诶?你在养这只胡狼?”林千俞看着眼熟——不眼熟也不行,这只胡狼太有特点了,野生胡狼能把自己养成这样它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
“怎么会,你不知道它有多嫌弃我。”宫鑫铭撇了撇嘴,“它还咬坏了我的衣服。”
宫鑫铭听不懂动物讲话,可结合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来看,基本上也能猜出具体是怎么回事。“今天应该是被那匹棕色的马追的无路可逃,跑到我这来躲避追杀的。”
他叹了口气,“被食草动物追着的食肉动物,我也是第一次见。”
胡狼在里面仍在发抖,林千俞伸手去抱它的时候,胡狼不甘示弱的朝着宫鑫铭哈气。
宫鑫铭倒吸一口凉气,“那匹马该不会是它特意引过来,要做掉我的吧?”
“应该不至于。”林千俞将胡狼抱出来,斤两跟外形还是比较搭的,抱起来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胡狼委屈巴巴的窝在她怀里,小声呜呜着。
撒娇的同时还不忘瞪一眼宫鑫铭。
宫鑫铭:“……”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刚救了你!
宫鑫铭轻哼一声,“忘恩负义的煤气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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