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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过去,十四爷完全褪下当年的少年稚气,英眉剑目,容貌英俊,宽肩阔臂,他把上官明睿护在身后,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冰冷、澄清,翻开过往暧昧的迷恋,阮承青才看清楚,朱瞻佑的瞳孔,和朱瞻正一样漆黑。

阮承青曾见过朱瞻佑这种眼神。

许多年前,他们几个人一起翻过宫墙,去街上看中秋灯会,路上遇到匪徒。

朱瞻佑一手往后轻轻推他,一手提刀,从未有过的正经。

阮承青缓缓笑了,薄红的嘴唇张开,如同江南骤至的冷雨。

“你们,是在威胁我么?”

……

阮承青摘到了黄梅花。

梅树笔直,又拔得高,地上的花枝碾在泥土里,没有一片完整的花瓣。

阮承青费力地爬上去,折了一支,拿在手里。

梅花开的娇艳欲滴,却总觉得差那么点事,同当年见过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在高处坐了很久,一身躁血慢慢被风吹凉。

天色暗了,阮承青往回走,路上不小心跌进池塘,在冷水里扑腾了两下,等爬出来,身上就只有抓着枝梗的梅花香。

路上没什么人,阮承青小跑着钻回偏殿,站在门前,探头看了一眼,屋门关着,里头一片漆黑。院墙太高,光线不好,才这个时辰,屋里已经要起烛火。

阮承青推开门,身上冷的厉害,他摸着黑换了件衣裳,头发湿淋淋的,他摸到火石,要点起蜡烛。

刚擦亮一点火星,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阮承青猛的一哆嗦。

他看过去,漆黑里站着一个人影,他一动不动,阮承青眯着眼看过去。

“谁?”

话音刚落,一条绳索,从他脖颈处绕过,勒住他。

太突然了。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拼命挣扎,绳索一点点收紧,阮承青瞪大眼睛,脸色渐渐青紫,指节发白,要崩断似的死死扒着麻绳。

他连滚带爬被拖着走,被拽到床边。

阮承青扑到一个人腿间,他张开嘴,却透不上气,窒息让他剧烈干呕。

他已经能猜到是谁。

阮承青跪在男人腿间,殷红的舌头吐出来,狼狈不堪地往中间舔,唾液濡湿布料,显出个恐怖的形状。

阮承青双腿无意识的蹬着,要瘫在地上前,绳索才松开一些,空气猝然闯入胸腔,他跪趴着,剧烈咳嗽,咳出满胸腔铁锈味。

绳索脖颈后绑了死结,成了一个有些紧的颈圈。

空气中弥漫着龙腹香的涩苦气,阮承青捂着嘴,马上就要呕吐,好在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干呕几声,停了下来。

一只手从上方伸下来,死死扣着他的下巴,要把他的下颌骨捏碎了。

“天黑了。”

阮承青咽着口水,艰难道:“跌进了池塘里,爬上来后,就晚了些。”

“呵。”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脖颈上的绳索在另外一个人手上,阮承青没法低头,他垂着眼,小声道:“是真的。”

冷淡的男声从头顶压下来:“今天,见过了什么人?”

“……”

阮承青心脏狂跳。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道:“没留意。”

“是么?”

“……唔……”

还未回答,脖颈倏地一紧,阮承青被迫爬起来,被牵到床上,绳索另一端被栓在床梁垂钓的铜环里。

他被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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