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这一个,快十年了,还跟在身边。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赵常来拿了块帕子,给阮承青擦手。把他每根手指头都擦干净了,才道:“陛下给您安排了位子,您往里头请吧。”
阮承青没什么表情。
还是那老一套,都习惯了。
这次没端着盘子,阮承青从墙边钻进去,盛清帝身旁的侍位瞥见他,全当没有看见。
阮承青要跪到盛清帝身边时,朱瞻正伸手搂了他一下,阮承青心里猛的一跳,坐在朱瞻正腿上。
阮承青的背脊要被众人的视线戳穿了。
阮承青坐立难安地扭动,他抬起头,朱瞻正冰冷的眼珠盯着他,依旧没什么表情。
“别……”
别让人看到他。
巨大的羞耻感让阮承青说不出话,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朱瞻正拍了他的手背,把阮承青放到身边。
阮承青背弓着,头要垂到胸口,他攥着手,被朱瞻正往手心里放了只通红的果子。
阮承青这个人,被人议论,也非一两日了,下头依旧热闹。阮承青侧头,这才看到,明睿这个今日的主角,坐在朱瞻正左边。
这么好的日子,十四爷染了风寒,并没露面。
今日来献舞的,是坤楼里选出来的头牌,姑娘模样生的极好,细白的腰,扭得甚是漂亮。
阮承青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果子,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朱瞻正忽然道:“抬头。”
阮承青嘴唇抿得很紧,缓缓抬头。
朱瞻正淡淡道:“跳的很好”
阮承青极小声的应和道:“嗯。”
朱瞻正道:“你行么?”
阮承青立马摇头,他不年轻了,早就没法子和这些十五六的孩子们比。
朱瞻正置若不闻:“要好好看,回去检查。”
阮承青气的磨牙,狗东西,根本不听人说话。
小舞娘从台下跳到台前,袖口扬动,是一股股的香风。
她跳到主台前,身上薄纱几乎拂到阮承青脸上,他刚在想,是不是太近了,下刻,眼前倏地闪过一道阴寒的白光。
刹那间,尖锐的刀刃直冲着朱瞻正胸口插过来。
朱瞻正一脚踹在桌几上,巨大的冲击把女子掀翻出去,他动作迅速,饶是如此,脸上也横了一道血痕。
旁边有人喊:“护驾!”
此时,屋顶上方破出几个大洞,十几人持刀而降,朱瞻正起身,一把将阮承青推到身后。
来人都是野路子,没什么特有的招式,见人就砍,明晃晃的大刀砍掉了不知几个脑袋。
殿中之人除了侍从,都被缴了械,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算是上官明睿,也不能同冷器相抗。
旁边侍卫倒了一个,上官明睿躲过胸前一刀,在地上一滚,拿到把长剑。
秦川在朱瞻正身后扫过一眼,一脚踹开从明睿身后偷袭的黑衣人,道:“小心。”
明睿道:“嗯。”
阮承青被朱瞻正挡的结实,只看到地上的血,他扭头看到上官明睿一刀对穿匪徒前胸。
朱瞻正道:“走。”
阮承青被扯着走,恰在此时,一个飞鱼红袍的侍卫忽然转身,拔刀向朱瞻正砍过来,来人速度极快,是方才那位女子所不能比。
阮承青站在朱瞻正身后。他看到上官明睿冲过来,推了朱瞻正一下,那把刀划过他的手腕,皮开肉绽,露出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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