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的时候也换了个话题,“所以说你不用有什么芥蒂之类的,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吧?我让人找了发给你,你到时联系下她?”
说着说着愈发愧疚,如果当初不是她从中干预,谢金灵和傅琳钰也一直会是朋友,庄启玉顿时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下头,转念又道。
“算了,回上海后组个局吃个饭,再聚聚。”
她有些心烦地把头发散开,挽了几圈又给夹上,夹得不满意了又松下来,换了个挽头发的方式。
指尖带下来了一根长发,缠在手指间,有些懊恼地颦蹙了眉。
“唉,本来你就难得遇到个合心,还让我给拆散了,真是的,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
凭良心说话庄启玉对她够好了的,她妈妈在医院赌博,在外面托人买各种东西,钱自然是谢金灵给。
谢金灵一次次地去填窟窿,后面债务的雪球越滚越大,也是庄启玉出面摆平,她妈妈才安分了些,老老实实地在医院里养病,不去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谢金灵午餐抿了口庄园自酿的葡萄酒,现在口腔里还隐隐约约地残留着葡萄酒的醇香,微酸。
看着语言系统近乎紊乱的庄启玉,她很是心疼,同时庆幸自己何德何能能遇到庄启玉,应该是她用一辈子的幸运去遇上庄启玉,如果没有庄启玉,她18岁之后的生活简直无法想象。
微凉的手扣上了庄启玉的手腕,较差的精神心理状态让谢金灵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忧伤、憔悴,好似被风卷起来的一抹雪白的绢纸。
“没关系的,说不定之后也玩不到一起去呢,再怎么怪也去怪不到你头上,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性格有缺陷。”
庄启玉的警觉性突然就上来了,马上打住她的话,眼睛都睁大了一圈,紧张的情绪在里面蔓延。
“欸!欸!说什么呢,什么性格有缺陷,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老提起这些词眼,你给自己下心理暗示,这是不对的,千万不要再这么做了,到时候你可就陷入自我预言实现的怪圈了!”
庄启玉说得煞有介事,谢金灵知道自从她诊断后庄启玉就开始关注抑郁心理方面的科普,有时候她拧着眉一脸不理解地瞪着手机的模样,会让谢金灵憋不住想笑。
但是这份重视时很珍贵的,谢金灵也很珍惜,有时候被汹涌的低落情绪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时,庄启玉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仅仅只是脑海里浮现出庄启玉的形象,也能让她好受很多。
“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她抿唇笑了笑,清浅的笑容十分易逝,被光晕晒一晒就消散了。
五点左右日头没那么晒了,两人换上了泳衣夹着人字拖慢悠悠地走向了海边,斜斜的阳光从编织宽檐帽的孔眼里筛下,映在脸上是一个个的小圆点,随着走路的摆幅在脸上移动。
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两边都开着灿烂的说不出来名字的花,庄启玉拣了几朵掉在地上的完整的花拢在一起成了个小小的花束,然后递给谢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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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闻?”
庄启玉人高腿长,走在前面,倒着走了两步留意谢金灵的反应。
谢金灵把花凑到鼻尖,花瓣碰着肌肤,柔软拂来,“挺香的。”
她脸上浮了点笑意,步行了近十分钟,热气蒸腾,薄汗沁出来,那笑就缀在她闷粉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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