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了一声。
“这是怎么弄得?我怎么瞧着像被谁打了?是不是闻玉书?他竟敢打你?!”
虽然这小混账在他爹和那女人离婚的时候跟了他娘,但他到底是大儿子唯一的孩子,他们家的香火,老太太心疼着呢。
季凡柔也担心地瞧着他:“天哪,怎么能打人呢,巡哥哥脸都红了。”
贺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脊背向后一靠,不着调儿的开了口:“在门口碰见相好的了,吵了几句,不是小娘打的。哦对了,小娘说他不来了,让咱们先吃。”
贺承嗣一听就皱起了眉,不悦地板着脸:“不像话。”
贺巡撇了撇嘴,冷笑着心想哪儿有你不像话,男人都玩。
他去叫人的时间太长,这么一说,其他人想了想,倒是没怀疑,毕竟闻玉书嫁过来这么久,即使老太太再不喜欢他,也清楚他的性子,而贺巡,向来是个不着调的,这混世魔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太太开口发话:“行了,先吃饭吧。”
其他人动了筷子,贺巡碰了一下发烫的脸,走神的不知道想什么,半晌才夹着个花生。
他那些话能骗过贺老太太,却骗不过贺雪风,贺雪风坐在他左面夹着菜,笑了一声问。
“做什么事了?挨了人家的打?”
贺巡咧了咧嘴,没说话,将那花生嚼着吃了,牵扯着脸颊疼了一下,心里嘀咕着手劲儿还挺大。
……
女主还是个学生,每天都要去上课,贺承嗣厌恶他男性的身体,自然不会和他呆在一起,闻玉书也乐得自在,除了贺老太太总是大早上的叫他去立规矩,引得他痛苦不堪,无数次纳了闷儿的心想是他给老太爷烧的纸人不够多吗,这人……啊不对,这鬼怎么光收钱不办事呢,没事儿多来看看老太太啊!
他从主院出来,唉声叹气的坐着车出门,去酒楼安排老太太大寿宴请宾客的菜,忙到下午从酒楼回来,正巧和刚从军部回来的贺雪风撞上。
贺雪风个子很高,肩宽窄腰的,浅褐色军装穿在他身上,格外硬挺威风,他从车里出来,伸手抬了一下军帽的帽檐,一双黑若寒潭的眸鹰似的盯上了从车里下来的男人,唇角勾着笑,散漫道:
“呦,嫂子这是去哪了。”
闻玉书回头瞧了他一眼,对他低了低头,算是问好,像是故意拉开距离似的没叫那声“二爷”,说话也很简短:
“老太太快大寿了,今个儿去酒楼试试菜。”
他低垂着秀气的眉眼,调子绵软:“要是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贺雪风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眯了一下眸:“嫂子这是……躲着我呢?”
今天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闻玉书穿了件单薄的长衫,被他拦住后怔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看四周,这可是在贺家大门口,下人们都瞧着呢,他是怕了小叔子会和继子一样肆意妄为,可还不等说些什么,豆大的雨滴便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将干燥的地面洇湿,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他忙道:“先回吧,等下要淋雨了。”
贺雪风好说话得很:“好啊,嫂子叫我一声二爷,我就不拦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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