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利箭骤然划破空气,“啪”地射在墙头的瓦上,江言卿缩了一下脖子。
戚韵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皮子,冷笑,江言卿从这一声里听出来了阴阳怪气的意思,不悦地抬眸看向他,淡淡道:
“托你的福,戚二,我今日要独守空房了。”
戚韵脸色黑了黑:“滚蛋,我不说,他就不知道我们怎么进来的了?”
随后又憋不住,冷冷一笑:“说的好像只有你要独守空房。”
多年好友晦气地各自移开视线。
戚韵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瓶伤药,扯下自己一截衣服,将那瓷瓶包裹了一层又一层,他军中军医配的药,外面千金都难得一瓶,如今碎的就剩这一瓶了,可别让那些侍卫再给他碎了,从怀里拿出几个碎银,冲着那墙头弹了过去。
不等碎银落地,就被几支利箭猛地射了下来,他趁机将伤药一扔,听见细微的落地声,扬声:“把这伤药拿去给你们家大人,告诉他,好好上药。”
里面半晌后才响起脚步声。
他的伤药还能扔过去,江言卿带来的点心却不能了,他在醉仙楼门口碰了闻玉书的马车好几次,每次都看侍卫拿着糕点盒子,以为他爱吃那处的糕点,如今醉仙楼做糕点的厨子已经欢欢喜喜地去了江府上任,今日的点心便是他做的。
闻玉书这次来真的,若是硬闯,他便敢真要了他们的命去,二人今日是不能爬墙进去窃玉偷香了,碰了一鼻子灰地离开。
因为心情不太好,走了一路,怼了一路,最后到道口,冷哼一声,分道扬镳。
主卧烛火通明,闻玉书倚在软榻上看着书,历中握着刀走了过来,将那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伤药放在闻玉书眼前的桌子上:
“大人,这是戚将军给您的,说是……让您好好上药。”
他皱了皱眉:“大人受伤了?”
闻玉书淡淡地抬起眼,看了下被包起来的药瓶,垂下眸翻了一页书:“没事,你先下去吧。”
历中识趣的没再多问,低了低头:“是。”他退了下去,将门关上。
他家大人立刻就不端着了,软趴趴地滑在榻上,哎呦地揉着腰,痛骂着那两个畜生。
闻府,后院。
那一片火把的光亮惊扰到了闻妙颜,她隐约听见了些动静,披着斗篷出来瞧瞧,看见侍卫都往另一边去,便撇了大丫鬟桃红一眼,丫鬟会意地走了过去,叫住他。
“哎,小哥,发生什么事了,府中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侍卫回过头,冲她笑了笑:“进来个小贼而已,现下已经被赶跑了,不必惊慌。”
侍卫没多留,说完就走了,桃红回去,将这句话说与闻妙颜。
闻妙颜表情没变,看了一眼冒着火光的地方。贼?有什么贼敢进闻府,怕不是侍卫找的借口罢了,她眸色微微一暗。
“小姐,夜深露重,仔细对身体不好,我们回吧。”桃红不知道自家小姐在看什么,劝道。
闻妙颜收回目光,轻“嗯”了一声,和桃红一起回去。
……
闻玉书被折腾的不轻,请了几日的假,在家修养,戚韵和江言卿那天各自回府后,第二日就递了拜帖,门房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客客气气地说他们大人身体不适,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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