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也没个声音,穿着单衣站在他床边,一手还握着他雪白的足,模样平静地瞧了他一眼:
“陛下的脚冻凉了,臣打算给你塞进被子里。”
闻玉书泪花都在眼眶打转了,不知道憋住了多少脏话,脸上的白才下去了点。
“国师你……有事吗?”
“……”
江聿风总觉得小皇帝话里有话,但仔细瞧瞧,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对方明明是一副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可能骂自己:
“摘星楼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臣不放心,便来看看。”
闻玉书心中感叹一声小太后真是持之以恒,一条路走到黑啊,不愧只是个按照剧情走的壳子。
他表面怔了一下,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耷拉着眼睛,很有自知之明地咬着字:
“又是来,杀我的。”
江聿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只觉得手心一片柔软的顺滑:“很多人想要杀陛下?”
闻玉书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都被,厂公杀了。”
他有口疾,不爱说话,即使说了,也总是慢吞吞的,很简短。
江聿风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这个时候想起来仇晗远的好可不行,黑心的白鹤没安好心,用平静如水的音调说:
“陛下上次掉出来的玉势,也是仇公公塞进去的吧。”
小皇帝懵了一下,傻傻地看着他,脸瞬间就爆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人都往被子里埋:“国……国师,别,别说了。”
他臊眉耷眼的,说话直结巴,让人想抱在怀中好好疼一疼,江聿风勾了勾唇,“嗯”一声算是答应了,临了还要吹点耳边风:
“陛下身体比常人敏感,未尝不是因为做的太多的缘故,九千岁和……不知节制,若陛下不想,便多来摘星楼避一避,臣也好为你调养身体。”
闻玉书心中叹为观止,表面乖乖地应了一声。
话都说完了,也没什么留下的理由了。
江聿风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样,他刚转过身,还未走,袖口就被一只手依依不舍地抓住了,他故意停顿了一瞬,才回头去看。
小皇帝知道了有人要杀他,在陌生的环境,难免不安,更依赖江聿风,不大好意思地讷讷:
“国师可以,和朕一起睡吗?”
心里想的却是朕特么怕鬼啊啊啊!
闻玉书还往里挪了挪身体,留出来一点位置给他,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聿风便光明正大的到床上去,暗踩了一脚爬床的仇晗远,把小皇帝抱在自己怀中,隔着衣服抚几下他的背,哄着他入睡。
“睡吧,陛下。”
小皇帝脸埋在他胸膛,呼吸几下,合上眼睛,安静入睡了。
害得一皇城大臣们没睡好觉的闻玉书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走出了摘星楼。
龙撵旁边一身绯衣的仇晗远实在太扎眼了,让人第一眼就落在了他身上,不过往日这位管着两厂一卫的督主总是眉眼柔情,含着三分笑,如今脸上半分笑容不带,透着丝丝阴寒。
闻玉书把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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