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之后,纪云汐没再去找过吴惟安。
她忙着当铺的事,拍卖行的事,还有购置一切合适的宅子,店铺,良田。
吴惟安也没去找过纪云汐,前头为了准备春闱,他堆了很多事,现下正一件件搞定。
春闱的试卷,吏部请了翰林院的大学士们批阅,纪明喜也忙得早晚都不着家。
同时,选秀在大张旗鼓的进行。
听说那冯家四姑娘在选秀中得了圣上青睐,一开始就赐了贵人,正在家学习宫中礼仪。
三月初,冯贵人风风光光入了宫,很快就承了宠,很是受圣上喜爱,各种赏赐不断。
三月中旬,春闱试卷批阅完毕。
十六号那日,无数考生聚集茶楼酒楼,翘首以盼等着放榜。
纪明焱早早就订好了榜碑对面的酒楼厢房,拉着三妹、七弟、妹夫、妹夫他二弟一起等榜。
32. 032 揭榜后,妹夫他哭了
悬挂春闱榜的榜碑位于丰耀坊中。
丰耀坊西临朱雀街, 位于上京城中心地带,一向就很是热闹。
今日,丰耀坊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四周的茶馆酒楼都坐满了人,店里小二忙上忙下, 恨不得一人能有千双手。
福满酒楼三楼临街的厢房中,其他四人都坐在桌前, 唯独纪明焱趴在窗沿翘首以盼。
包厢挺大,一桌能坐十几人,如今因只有四人, 就显得格外空旷。
原先纪明焱是坐在最中间的, 右边是纪云汐, 左边是纪明双。
纪家比吴家早到一些, 吴惟安进来的时候, 自然而然便坐在了纪云汐身侧的位置。
按理来说,吴惟安向来跟在他二弟身边。不,应该说, 出门在外, 二弟一般都会伴在兄长左右。
吴惟安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二弟定然会坐在他身侧。
可不知为何,吴惟安刚在纪云汐旁边坐下, 便看见二弟顿了顿,居然直接坐在了纪明双那。
然后, 他们两个便低声交谈了起来,说的都是春闱的事情,在互相交流自己卷子上都写了些什么,以及怎么解题会比较好。
吴惟安:“?”
吴惟安侧过头, 低声问纪云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纪云汐正在喝茶,上好的明前龙井。
她先不急不慢地小饮一口,而后放下杯盏,偏头:“什么怎么回事?”
吴惟安看着对面交谈甚欢,仿若亲兄弟的吴二和纪七:“他们两个,怎么突然间关系变好了?”
纪云汐跟着看了眼,又收回视线看看身边的人。
说起来,上次见面还是春闱结束那晚,那已经是二月初的事了。
今日已是三月十六,她差不多一个半月未见她这摇钱树了。
摇钱树没有太多变化,不过看着清瘦了些。
也不知道是真的廋了,还是衣服的关系。
是的,吴惟安终于脱下了他那臃肿的棉衣,换了件白色为主,灰蓝为辅的襕衫,将他本就不错的身段衬得清隽挺拔了几分。
只是脸还是不太能看。
纪云汐一眼就能看出,他今日出门还是化了妆,把脸画得灰青一片,看着像是被掏空了身体,只剩一副躯壳。
吴惟安被看得有些害羞,扭捏道:“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对面和吴二交谈的纪明双,差点一口茶吐出来。
真的,太恶心了。世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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