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
方远还没说什么,便被捕快双手反剪,押了下去。
他频频回头,看着纪云汐。
纪云汐站在那里,目光悠远,看着方远被带走。
待她收回视线时,发现身边人一直盯着她看。
纪云汐本来不太在意,但对方目光太烈了些,看得她蹙起了眉:“怎么?”
吴惟安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你这管事是女扮男装,你该不会是男扮女装罢?”
纪云汐:“?”
45. 045 全上京城都在替我找马
事发突然, 方远被带走后,德昌赌坊一片混乱。
好奇者有,惊疑者有, 后怕者有。
“天呐,你们听到了吗?这方管事杀了人??”
“到底能当赌坊管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杀人都敢!”
“别说,这方管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赌坊里多少伙计都被他赶走了?最近有多少赌徒不由分说就被方管事让人丢出去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走罢走罢, 这种赌坊谁还敢来?怕是不要命罢。”
“但兄弟,全上京城的赌坊,说白了不都是一家吗?你不在这赌, 在其他家赌不也一样?”
“也是。”
嘈杂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纪云汐喊来坊里除方远外能力最强的人, 把德昌暂时交给了对方接管, 并且仔细交代了一些事项。
吴惟安想起自己的马车, 在捕快们走后,就赶紧跑了出去。
结果,外头本该停着一架新马车, 一匹瘦马的地方, 空空如也。
他的马,拉着他只坐了一回的新马车,跑了。
跑了
跑了!
吴惟安停马车的旁边, 纪云汐那辆精致宽敞的马车却还在。
那头毛皮顺滑,膘肥体壮的千里马帅气地甩了甩马头, 耐心等着它有钱的女主人。
吴惟安仔细辨认了一下,纪云汐也没给她的马系缰绳。
所以她的马,怎么就没跑?偏偏就他的跑了?
正想着,纪云汐的车夫从一旁的小巷道钻了出来。
看见吴惟安, 车夫行了一礼。
吴惟安问他:“你看到我的马车了吗?”
车夫一愣,摇摇头:“小的没看见。”
吴惟安问他:“你不在这守着马车,你去哪了?”若是对方在,他的马车就不会跑!
车夫有些委屈,有些难为情:“小的上茅厕去了啊。”
吴惟安无话可说。
他总不能不让人上茅厕吧?
在他停马车的另一边,站着个小男孩。
小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拿着串冰糖葫芦,仰着张脏兮兮的小脸,舔着糖葫芦,正在看着他。
吴惟安盯着小孩,一大一小两眼对两眼地看了会儿。
他记得,他刚刚进门前,这小孩就站在这!
吴惟安走过去,在小孩面前蹲下,柔声问:“孩子,你可有看见哥哥的马车?那马长得瘦瘦的。”
小孩点了下头。
吴惟安眼睛一亮:“那你可看见马儿往哪跑了?”
小孩犹豫了一下,朝街道左边右边看了看,而后朝街道左边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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