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吴惟安和纪云汐逛布庄的时候,雪竹也去了。
他一边给夫人的布庄扫地,一边在院子里看女工们染布,看得如痴如醉,看了很久。
雪竹觉得,染布这活,他喜欢,而且他能做的比所有人都好。
昨天好几块布,那些姑娘都染得不够细致。
好几回,雪竹都想把那些姑娘扫开,自己上去动手。
但是那些姑娘是夫人的人,夫人是公子的人。
雪竹忍住了。
可昨夜夜里,他一个人被子盖头,睡在床上,想了很久。
他觉得,早上公子去翰林院时,他可以去夫人布庄帮着染布,晚上公子回府再回去守着公子加继续打扫吴家卫生。
这样,他的日子想必会很充实。
想想,雪竹心里就痒痒。
*
奢华精致的马车朝宫门急驶而去。
马车之内,纪云汐和吴惟安相对而坐。
纪云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饶是她这些年见人无数,但她依旧被雪竹所震惊。
吴惟安无精打采的,神情低落。他的两千零五十两存银,又只剩下了五十两。
每回他手里有点小钱,那些下属就莫名其妙来讨银两,说自己日子过得如何艰辛,养夫人养孩子,家里都快要没米了。
他刚刚看了几封管事拿来的信,基本都差不多是这些说辞。
可他也要养夫人。
他虽然还没孩子,但也要为养孩子做好准备罢?
存点银钱不过分罢?
可每次,这些人都能闻到他手里有钱,专找他有钱的时候来讨钱。
明明也都欠了好几年,平日也没见那么急,可只要他有钱,那便是十万火急,好像他不给,他们的夫人就要把他们扫地出门一样。
这问题,出在哪里?出在他身边有人有异心。
圆管事最可疑,吴惟安怀疑的就是他。
所以这回的两千零五十两,除了他和夫人,就没第三人知道了。
结果,还是守不住。
就和他以前做生意一样,明明没有问题,可总有意外发生。
还都不是人为,是天灾。
纪云汐看了眼他:“怎么,出什么事了?”
吴惟安有气无力道:“下人有二心,但我又暂时离不开他,你说怎么办?”
纪云汐微微挑眉:“这事雪竹和你说过了?”
吴惟安霍然抬头:“雪竹又怎么了??”
这孩子,除了有点小毛病以外,不需要他怎么操心啊。
活干得又快又好,而且不花钱,还会自己给自己加活,他很喜欢的。
那看来不是雪竹这事,纪云汐道:“雪竹刚刚找我,说想在布庄给我染布。”
吴惟安一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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