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没睡好,不是圈地图,而是他心里有一个疑问越来越大。
据他所知,纪云汐和上京城的公子小姐交往都不深,她向来忙于生意。
哪怕和她前未婚夫杨卫添,那三年也见不了几面。
这些消息,是吴惟安之前和纪明焱混在一起时,有意无意间问出来。
她从小与男子交往的机会不多,她也不是那种性子。
这样的人,为何,会如此的,懂呢?
上次宫宴,在他气那冯五时,他其实就已经有这个疑惑了。
只是那时,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昨晚,同样的疑惑又出现了。
她似乎太懂了一些。
那样的耳侧低语,那样的吐气如兰,那样的无形之中的微微魅惑。
吴惟安若有所思。
刚巧,席间有大人问到了他:“此处五皇子一事,小吴大人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言语之中,带着恭敬。
这次五皇子一事,算起来,前前后后都是吴惟安一人控局。
而且对方算无遗漏,一出手就是狠辣无比的杀招,让大家都颇为忌惮。
若这小吴大人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他们的敌人,那如今五皇子一党的局面,便是他们的局面啊。
吴惟安还真有话要说。
他喝了口水:“击鼓鸣冤状告刑部和大理寺那二十几人,听说你们事后都给了赏银?”
大人们点点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
吴惟安神色淡淡,不怒自威:“为何要给?”
大人们被他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不是都会给吗?”
“是啊,我们以前都是如此行事,帮我们做事的人,给点赏银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给的也不算多,一家二十两银钱罢了。”
吴惟安放下茶盏,面有不喜之色:“二十三家人,一家二十两,便是四百六十两银钱。四百六十两可以买多少东西,成多少事了?积少成多的道理,各位大人想必比我更清楚才是。”
大人们这就不依了。
他们是敬吴惟安不假,但并不代表他们没自己的脾性。
“这二十两算是封口费啊!那些人若是把我们拾掇他们击鼓鸣冤这事传出去,那岂不是多了很多麻烦?”
吴惟安朝这位说话的大人看了一眼,语气冷冷的:“二十两银钱,你以为能封住谁的口?会说的人始终会说,不会说的人怎么都不会说。况且这事,可不是他们帮我们,是我们帮他们翻案。我们没收他们钱都不错了,结果你们还给钱?”
说到最后,吴惟安几近恨铁不成钢。
有点道理,席间大人们面面相觑。
又有大人问:“但若是其他皇子,或是圣上知晓了背后是我们做的呢?”
吴惟安轻嗤了声:“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么?他们早就知道是我们做的。故而此后,各位大人在朝廷中夹起尾巴做人,行事需得小心再小心。”
这事揭过后,吴惟安又提了几件事。
都是很小的,和用钱有关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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