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被谢家报复。”
文照磨闻言,冷笑道:“放宽心罢!大人定然没事。”
邢司狱:“但我看他确实流了不少血,伤势似乎很重啊。”
文照磨:“那小厮都不曾操心。我们的知州大人,这是在演戏呢!你看看,他前日午后才到的凉州,不过两日,全凉州的百姓,都已经将吴大人当我凉州的守护神了。今日事发之后,多少百姓纷纷去寺庙中祭拜为他祈福?你看罢,这事也是吴大人日后的政绩,他定然会借此高升!”
钱经历和邢司狱听着一愣一愣。
“吴大人这计策,实在让我都汗颜呐!他才多大,不过十八,却敢以身试险用下这苦肉计,日后他定非池中物!”
文照磨越说越激动,不小心翻了个身,屁..股碰到榻上,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尖叫声。
钱经历忙道:“你小心些,忍住别动!一动可疼了!”
文照磨连忙侧躺好,龇牙咧嘴道:“你我三人日后若想过上好日子,今后得一心为吴大人效力啊。否则怕是小命不保。”
*
吴惟安宛若虚脱地趴在床上。
本还没什么事的他,经过纪明焱的一番医治后,他觉得他只剩下一口气了。
纪云汐用完晚膳回来。
吴惟安侧过头,眼睛跟着她动,有气无力道:“是我误会了。”
纪云汐轻嗤了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吴惟安叹了口气。
他忽而道:“我今夜就走。”
纪云汐猜到他是要借此去幽山取最后一味药,但她却没想到他居然今夜就准备前往。
她微微讶异,下意识看向他背上被纪明焱包扎了一圈又一圈的伤:“你能走?”
吴惟安云淡风轻道:“能,小伤罢了。而且你那金疮药确实不错。”
吴惟安不是个逞强的人。
纪云汐闻言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这次去幽山取火翎鸟尾花,吴惟安只打算带上毒娘子和纪明焱。
幽山四处有毒瘴,常年不散,进去的人,要么身上有宝物避之,要么自身本就是毒师。否则,沾之必死。
吴惟安身上有金蟾蛊毒,自然不惧。
而毒娘子和纪明焱,从小以毒为食,毒瘴对他们也无半点影响。
可吴惟安还是鬼使神差问道:“你要一起吗?”
拿着笔写写画画的纪云汐手一停,抬眼望过去:“我?”
吴惟安颔首:“嗯。”
纪云汐怀疑吴惟安被纪明焱折腾到脑子糊涂了,她再次确认:“我不会武功,你要带上我?”
吴惟安颔首:“嗯。”
纪云汐:“不去。”
吴惟安:“为何。”
纪云汐无语:“我难道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纪云汐向来对以身涉险这事兴趣不大。
再说了,她也不爱出门。
她非常讨厌出门,特别是在古代这种不发达的地方。
从上京城来凉州,有时在路上,好几天不能洗漱。
更何况是葵水来的时候,简直能把她逼疯。
而她算了算日子,葵水就在最近。
她更是不会出门的。
吴惟安沉吟了片刻:“你确实是累赘。”
纪云汐:“”
吴惟安:“不过幽山虽危险重重,但幽山脚下的火翎村却异常热闹,有不少武林高手在此地聚集。市集上也常常有一些稀奇的物件出售。你可以待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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