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八个县县令应邀来到凉州城。
吴惟安带着修建堤坝的主事人,和八个县令, 一起巡视堤坝。
最近虽下雨, 但雨下得不算大,堤坝的情况一切都好。
主事人更是一边查探堤坝的情况,一边和吴惟安以及八名县令细心讲述。
吴惟安叮嘱道:“这些你们要仔细听, 记在心上。待回去后,都好生检查堤坝, 有年久失修的情况,要尽快补齐。”
县令忙应了下来。
有些细心的县令,还吩咐旁边的人拿着纸笔在记。
同一时刻。
凉州府衙后院,纪云汐站在廊下, 看着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微微蹙眉。
宝福拿着油纸伞,就要给纪云汐撑。
纪云汐拒绝:“不用,你再拿一把,我自己撑。”
她接过伞,打开,迈入雨帘之中。
宝福又匆匆回去拿了把伞,撑上后就赶上了纪云汐。
纪云汐的车架,在凉州城拐来拐去,拐到一条狭窄的巷子口。
这巷子马车进不去。
晚香撑着伞在外头道:“小姐,得走一段路。”
纪云汐拿着伞掀开车帘,宝福见纪云汐没撑伞,怕雨落在纪云汐身上,连忙努力举高了手。
纪云汐无奈地摇摇头,在晚香的搀扶下落在地上,而后打开了伞。
主仆三人,由晚香领着路,朝巷子里走去。
巷子地面湿润,雨落下来,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三人停在一处略微狭小的门前。
晚香敲了敲门。
没多久,嘎吱一声,门被打开,桂大婶纳闷:“谁啊?”
听到人声,纪云汐抬起头,看向对方。
看见纪云汐,桂大婶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她有些恍惚。
这位贵女子,和当年救她的恩人有几分相似。
再联想到如今凉州知州夫人的身份,桂大婶瞬间就明白了,她连忙将门大开,退到一旁,爽利道:“是纪小姐罢?外头下着雨呢,小心湿了鞋袜,进来说。”
纪云汐收了伞。
她让宝福先回马车,带着晚香进去了。
宝福也不恼。
有些事情,不该她知道的,她向来不会问。
而且确实重要的事,小姐还是别告诉她比较好。
里头就一间屋子,虽小但五脏俱全。
桂大婶忙前忙后的,先烧了热水,又摸出了刚买不久,她自己都不舍得喝打算带回清河郡让家里老母喝的茶叶,给纪云汐和晚香各泡了杯茶。
桂大婶的夫家在凉州城,这屋子,就是当年她和她男人住的。
男人死后,儿子又去从军了,她便回了清河郡的娘家。
本打算几日前就回的,但下起了雨,她嫌下雨赶路麻烦,打算再等几日,雨停了再回清河郡。
纪云汐拿起茶杯,放在手里暖手心。
桂大婶又拿了不少瓜子花生话梅放在纪云汐面前,才在一旁坐下。
她是个很直爽的人,一坐下便道:“你是为你爹娘而来的罢?”
纪云汐不动声色观察着眼前的妇人,点了下头:“是。”
八年前,纪云汐的爹娘死于凉州水患。
她大哥和二哥先后派人查过,都没查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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