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建筑和树木刮伤。
纪云汐在上辈子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和外伤包扎手法。
虽多年未用,但那段时间用的多,稍微熟悉一下,她便找回了当年的手感。
给面前的人包扎好后,纪云汐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转身朝一边看去。
刚刚她看见吴惟安就站在那,可这会,那儿已没了人。
从昨日一直到现在,吴惟安都像没事人一样跟着她。
这满地伤患,在吴惟安心里,怕还没有一地的粮米值钱。
纪云汐看向一旁绕着矿洞跑的两个小孩,想了想,走过去拦住他们,问道:“那位大哥哥呢?”
哥哥大喘着气,指了指洞外:“大哥哥,出、出去了!”
说完后,他又立马跑了起来。
那大哥哥临走前说的,想学可以,只要他们能在一盏茶的时间绕着整个矿洞跑完。
初生牛犊不怕虎,兄妹俩不会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纪云汐闻言,微微一愣。
她在心里思索片刻,从一旁拿了把油纸伞,走出洞外,站在坡前往下看。
看了一会儿,便在下方的人群中找到了吴惟安。
纪云汐微微垂眸。
雨水从伞外溅进来,刚好有几点水星落在她睫毛间。
视线稍稍模糊,下方的一切都变得遥远。
他最终还是去了。
也许只是为了想弄明白她昨晚对他说的话。
吴惟安是什么样的人,纪云汐自始至终都很清楚。
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但于亲人而言,她希望他能懂。
*
吴惟安立于岸前,站在风里雨里,各方权衡了一下,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他会武这事,是不可能藏一辈子的。
而且,藏一辈子对他而言,反而束手束脚,不便于行事。
到如今,确实也是时候暴露了。
不过他也没暴露得太彻底,维持着比纪家兄弟稍慢一些的速度。
一艘船正前往岸上,上头坐满了被救上来的灾民,和划船的官兵们。
其中一人看着不远处在救人的吴惟安,一脸震惊。
旁边拿着清河酒的捕快看见,问道:“咋啦?”
“那好像是吴大人!”
“什么吴大人?”
“我们凉州的知州大人啊!昨日大人前来,我在矿洞里,跟着县令见过一面!”
“真的假的?!”
“真的,货真价实!”
“那知州大人怎么亲自下来救人了?我们县令都不可能来,他怎么来了!”
“不知啊,而且吴大人居然会武功!这从未听说过!”
很快,吴惟安是凉州知州的身份传遍了。
大家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置信,官兵捕快们更是恭恭敬敬的,手脚愈发麻利,甚至连喝口清河酒暖身,都有些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大人看见他们偷懒。
同时,他们也救得更加起劲了。
知州大人都亲自来和他做一样的事,没有什么比这更能鼓舞人心。
本来大家已经没什么信心,如今这场面,靠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救不过来。
而临南军,却迟迟未到。
看见吴惟安,不仅官兵捕快们震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