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 纪云汐发现自己来了癸水。
比上月提前了五日。
天时地利人和,纪云汐开始布局。
她坐于梳妆台前,换上了布庄前不久刚送来的留仙裙。
裙子样式简单, 但颜色极为特别,裙摆是渐变的石榴红, 腰带系了条白纱,将身姿衬得极为曼妙。
纪云汐让丫鬟为自己眉间点了朵羽纱, 最后抹上了西域而来的香。
西域的香,比大瑜的要大胆浓郁得多,有些和现代的香水比较接近。
就她抹的这一款, 前调带着点玉兰、橙花, 中调是淡淡的香豆琥珀味, 尾调以麝香为基底, 还带了玫瑰香。
之前纪云汐涂的时候, 她就很喜欢。
事实证明,吴惟安也很喜欢。
那夜睡前她抹了一点,吴惟安失了平日的温柔细致, 变得稍显可怕。
不过那晚过后, 纪云汐再未用过这款香。哪怕吴惟安后头磨了她几回,她也再未用过。
直到今日。
纪云汐起身,将桌上翻开的信重新放回信封, 拿了个前几日凉州开泰庄掌柜亲自送过来的檀木盒子,对着镜子勾了勾红唇, 眼里闪过一点冷意,去了凉州府衙。
吴惟安听到纪云汐来的时候,分外讶异。
从他们到凉州,差不多都快半年了, 可纪云汐从未来过府衙找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吴惟安翘着腿,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桌面,沉吟片刻,道:“让夫人进来罢。”
门被打开又被阖上,吴惟安还未抬起头看她,一股香便盈满房间。
他轻轻一嗅,淡淡的麝香混着玫瑰,瞬间萦绕鼻尖,勾起脑海中曼妙夜晚的回忆。
吴惟安的喉间微微一滑,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淡笑道:“夫人特地来府衙找我,可是有何事?”
纪云汐将檀木盒子放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吴惟安接过,信纸之上,女人香四溢。
是三大护法递过来的信,如今一切都在纪云汐手里,这些信,自然也是先到纪云汐那。
吴惟安一目十行看过,将纸揉成团,而后一点点在掌心研磨成粉:“事成了。”
纪云汐:“嗯。”
吴惟安:“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夫人提议将行刺地点改为皇后宫中,结果怕是不好说。”
纪云汐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也多亏吴大人那最后一剑。”
吴惟安抬头看她:“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非皇帝亲生?”
纪云汐:“猜测罢了,不确定。皇后与皇帝争斗多年,世间最了解皇帝弱点的,非皇后娘娘莫属。有她在,我会放心一些。”
“也是,夫人高瞻远瞩。”吴惟安看向她拿来的那个檀木盒子,不动声色问道,“这是?”
纪云汐走至吴惟安面前,在他怀里轻轻坐下,而后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道:“礼物。”
吴惟安心尖一跳,呼吸声渐喘:“哦?”
纪云汐:“多年谋划已成,似乎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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