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黑巧,十来瓶饮料,饮料种类也很齐全,从运动饮料到碳酸饮料再到矿泉水,应有尽有,拎出去都能在操场开一个移动补给站,矿泉水甚至都还分常温和冰镇的两种。
先紧着他黎哥,多的再给西山主席。
这么想着,廖争立刻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冰水递过去:“黎哥,本来跑完5000米应该喝点常温的,但我看你平时喝冰水多,我就多带了一瓶冰的,喝吗?”
江黎抬手接过。
奚迟没太在意江黎接了廖争水的事,但廖争非常兴奋:“黎哥,巧克力要吗?我这里还有……”
下一秒,江黎把那瓶冰水扔给了桑游。
拿着水站在原地的桑游:“?”
看着水被无情抛出去的廖争:“?”
廖争便利袋里饮料很多,但冰水也就那么一瓶,奚迟想起之前在教室江黎也的确喝冰水比较多,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不喝?”
“有了。”江黎说完,从奚迟手中重新拿过那瓶水,拧开又灌了一口。
桑游:“……”
在许副一声声“你面子大”中迷失了自我,过来送水,结果他黎哥宁愿喝一瓶从西山学生会主席那边抢来的水也不喝他的水的廖争:“???”
说好的“面子大”呢?
廖争还抱着便利袋迟迟没挪步,奚迟看着挺沉,偏头问江黎:“不挑一瓶?”
“要哪个。”
“我不渴,我是说你。”
“有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话。
桑游和廖争被迫听了全程。
在这一瞬间,廖争没头没尾地想起之前在人类互联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的一句话——我好像一条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被踢一脚的狗!
“我真是……”
桑游没能“是”完,因为口袋里手机响了。
他拿过一看,主席台那边要他赶快过去一趟,只好朝奚迟和江黎扬了扬手,边接电话边往主席台赶。
廖争措手不及,被丢在原地。
他抬着头,和他黎哥以及西山秘书长对视了十几秒,才突然清醒,仓皇出逃,怀里还紧紧抱着十几瓶饮料。
奚迟:“……?”
…这叫身体不舒服?
两人一走,后墙这边才重新安静下来。
隔道像是把操场隔成了两个世界,外头通讯稿、运动员检录的广播还一声叠着一声,可传到这里,像是被羽毛球馆和后墙的墙壁生生滤掉了一层,听得也没那么分明。
奚迟都有些忘了在桑游他们来之前,他和江黎在讨论什么,直到广播里隐约传来给五千米运动员的通讯稿。
“对了,怎么突然去跑5000米了?”奚迟开口,看到江黎手上的水,又想起那一袋子饮料,“因为廖争?”
两人并肩站着,江黎闻言,偏过头来看他:“廖争什么。”
奚迟回:“也没什么,只说可能是因为廖争的原因。”
江黎有些好笑,握着矿泉水的手很自然地垂在身侧,水撞在瓶壁上,发出一两声并不清脆的闷响。
“谁跟你说的。”江黎问。
“你们副主席,”奚迟说,“他说廖争本来和他说好了让他替赛,他也同意了,临跑前你说你替他。”
江黎一时没说话,良久,才很轻地扫过身旁人一眼,说:“许云锐下午有值班,时间赶。”
奚迟也没多想:“这样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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