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只有数学吗,我语文古诗词填空都丢了分,考试的时候古诗词没想起来,歌词倒是想起了200首。”
祝余他们讨论着讨论着,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向王笛。
“小螺号,你今天怎么回事,考完数学你都能这么安静?”
王笛冷静道:“数学的难度,是让人始料不及了。”
祝余:“装什么有文化,说人话。”
王笛:“开始料到不及格了。”
所有人:“……”
很好,这个成语用得好。
再难熬,也就两天。
期末考结束当天,最后一门监考老师走出教室,各栋教学楼爆发出齐声尖叫。
奚迟从医务室回来的时候,班里已经从考场恢复原样,老付正在台上发寒假告家长书。
班里闹哄哄一片,像是要把这一整个月的话全说回来,老付也没管,随他们吵,站在讲台上乐呵呵跟数学课代表核对寒假作业。
底下全是王笛他们的声音。
“这就是刑满释放,重获自由的感觉吗?!”
“有什么计划?”
“先睡他个三天,然后在峡谷里自由驰骋十七天!”
“一共就21天,你睡3天,驰骋17天?”
“对,最后一天,一个晚上,一支笔,一个奇迹。”
“不过话说回来,21天也太少了吧?”
“知足吧,”祝余整理着卷子,“高三才13天半。”
“靠,”王笛震惊,“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个完整的寒假?”
老付又发下来两张新的数学卷。
桑游把卷子往后传,一转身,看到奚迟坐在位置上翻手机,神情专注。
“看什么呢?”桑游伸着脖子往前一看,奚迟手机界面停留在日历上。
“再看也多不出两天来,”桑游把卷子放在奚迟桌上,“不过今年21天是少了点,我记得去年是24天还是25天来着?”
奚迟没答。
“还好我们不是高三,”桑游说,“王笛说高三才13天半,这跟没放有什么区……想什么呢?”
见人一直在出神,桑游总算觉察出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问了一遍:“想什么呢?”
奚迟将他的手拍下,看着日历,声音极其平静:“在想我们为什么不是高三。”
桑游:“……”
唠嗑唠渴了来饮水机旁排队打水的一群人:“???”
江黎从学生会一回来,还没走到位置,先听到了廖争的声音。
“完了,迟哥一定是觉得这次考试太简单,没让他考开心,所以才会说出‘为什么我们不是高三’这种话。”
江黎脚步顿了下,然后才重新走向座位。
奚迟还在日历上圈点着。
21天,似乎是有点长。
过年以后总归都不太方便,可年前也就这么几天时间……
奚迟手指在数字日历上有一下没一下点着,直到耳边响起江黎的声音。
“算好了没。”江黎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带着笑。
奚迟手指一顿:“算什么?”
江黎拿过奚迟的手机,上头正显示着“2月”的日历。
“吃药时间。”江黎淡声道。
奚迟:“……”
无论什么时候,从江黎口中听到“药”这个字都很折磨。
江黎轻声笑了下:“医务室怎么说?”
在奚迟“你怎么知道我去医务室”的眼神中,江黎道:“学生会的人看到了。”
奚迟这才应了一声:“好很多了,大概…五六天碰一面就好。”
“五六天?”江黎蹙了蹙眉。
奚迟也觉得五六天是有些折腾,按照时间算,过年那天就得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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