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之前她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和阮棉过不去了一样,现在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对不起阮棉的地方。
所以她一直不解,自己到底怎么和阮棉过不去了。
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你说我和阮棉过不去,那你详细举例说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做了哪些事情和她过不去了?”
洪骅冷笑一声,反正之前大哄大叫也已经得罪时见鹿的家人了,这会儿干脆站直了,掷地有声道:“你怎么没和她过不去?学校的奖学金你明明不需要,却还是抢了阮棉的!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么困难有多么需要那笔钱!你根本不缺钱,你抢她的做什么!”
“还有,阮棉想和你交朋友,想和你一起吃饭,你却拒绝她,你那群朋友也一个个都无视她!不是孤立她霸凌她是什么?!”
“最开始她转学过来的时候,她要坐你那个位置,你不准她坐就算了,还故意绊倒她,你难道敢说自己不恶毒,不是因为嫉妒段奕丞喜欢她才那么做的!”
“还有前天在球场,阮棉都好声好气让你不要计较这件事情了,你怎么做的?你装晕!时见鹿,没想到啊,你演技不错,还能说晕就晕呢,有这演技怎么不去学表演……”
“够了!”
打断洪骅的是他的父亲洪富。
洪富富态的肚子都收了回去,一只手疯狂擦着额头上的汗,胖乎乎本来有几分讨喜的脸上都溢出狰狞的色彩。
“什么说晕就晕!”洪富指着洪骅的鼻子道:“时小姐住院可是有医生诊断的!人家体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竟然还敢在这里造谣!”
洪富越说越激动,上去就想给洪骅一巴掌。
又被洪母拦了下来:“你做什么!你打儿子做什么!他说的哪里错了!就算时见鹿是真的晕了,那洪骅也只是不小心的,又没什么大毛病,干什么抓着不放!不就是他们家有权有势欺负我们家没权没势吗!”
洪母的话真的让时见鹿大开眼界,同时也理解了洪骅为什么可以在以势压人和卖惨装弱之间自由切换。
时见鹿不是第一次见洪母,之前一次,还是洪骅打架之后请家长。
当时洪母在和洪骅打架的那位贫困生面前,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与眼下仿佛被强权欺压而奋力反抗的模样可谓都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合着他们欺负别人的时候,就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他们更强更有钱就是他们有理。
而等到比他们更有权势的人想和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也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是比他们更强更有钱,那就是欺压他们。
你弱我就强,你强我就弱。
逻辑满分,横竖他们都有理。
时见鹿简直被气笑了。
“可真是大开眼界,我第一次见人能如此颠倒黑白。”时见鹿好奇:“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阮棉和你说的。”
洪骅冷笑:“这还用想和说?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是吗?”时见鹿掰着手指头和他数了起来:“奖学金是学校颁给年级前十名以及各科单科第一的学生的,我年级第二,三门单科第一,拿奖学金很过分?”
洪骅张张嘴要说什么,被时见鹿打断。
“阮棉上次考试排名似乎是十名之后。”时见鹿一字一句:“既然如此,她应该没有拿奖学金的资格吧?”
“怎么没有!”洪骅怒道:“阮棉虽然是十二名,但她英语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明明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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