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其他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朱匀院士对她依旧温和:“怎么了?”
阮棉脑子迅速转动,思考着有什么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然而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掐紧了自己掌心的肉,迫使自己冷静。
【你帮我,把我写的那张纸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在地上,要将我的步骤正好摊开在冯陈可以看到的地方。】
【好的,已将纸吹落到宿主规定位置,扣除气运值2点。】
阮棉心痛得滴血,要知道这几点气运值,是她用尽了手段,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受了一身伤才好不容易从阮嫣那里得来的。
即使只扣2点,也像是在剜她的肉。
“你用我的笔吧。”阮棉软软一笑,“那支水性笔的墨好像不多了。”
她这样一说,其他人才注意到那只笔确实没多少墨了,十分自然地圆过了她刚才突兀的喊叫。
冯陈接过阮棉手里的笔时,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孩子,实在不像是时见鹿口里的“小偷”,至少目前看来,聪明还很有礼貌。
他疑惑着,会不会真的是两人都做出了同一道题。
这个疑惑,直到他将熟悉得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答案写在纸上,最后一笔写完,对上朱匀院士奇怪的眼神之后,才消失。
冯陈性格较同龄人单纯,但绝对不愚蠢。
学术界也不算一潭清水,他身处其中,在这方面的反应比为人处世更为敏锐。
朱匀教授眼下的表情,说明他的答案让他有了疑虑。
可冯陈确定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那么他的疑虑从何而来,就说明问题了。
阮棉软糯的声音带着惊讶:“这……这个解法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
她声音落下,媒体们径直挤了过来,疯狂拍摄桌板上的草稿纸。
有一个眼尖的记者一愣,随即像是发现了华点,大声道:“那地上的纸,是不是之前阮小姐的答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记者手指的方向聚集。
那张纸明目张胆地躺在冯陈脚下,镜头纷纷上移,对上他震惊愤怒的脸。
媒体们没想到一场拍卖会还有这种大新闻,高兴得疯了,一个个差一点怼着冯陈的脸拍。
直播间更是疯了:
:这哥们有病吧?当着面抄啊?绝了
:刚刚镜头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没看清那个小姐姐的解题过程,有没有人说说,真的一模一样吗?
:我看清楚了,还截图了,想在本子上演练了一遍,虽然没算出来,但真的一模一样
:我的妈我的妈惊天大瓜,学术圈光天化日搞抄袭啊
:那哥们是不是不知道直播啊,还有他图什么啊?人家正主在这呢
:哗众取宠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喜欢找存在感的人多了去了
:戴副眼镜,长得就猥琐,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上面还人生攻击啊?戴眼镜怎么了?戴眼镜吃你家米了啊
不知直播间的人震惊,在座的宾客同样震惊。
——抄得这么明显,他图什么啊?
还有人私底下已经问起冯陈的来历,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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