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顾偏头看了他一眼,余成宋冲他比了个V,用口型说:“加油哦。”
殷顾小声说:“我可记仇了。”
“这次题难度不小,”老李走过来,喝了口茶水说:“主要我们这些老师看你们开学玩的太疯了,想让你们收收心,看看自己落下多少,得重新紧张起来!”
余成宋想起小胖子那副如丧考妣的样,觉得这不叫收心,这得叫杀人诛心。
“殷顾觉得这次难度怎么样?”老李冲殷顾笑了笑,“还适应咱们学校的出题方式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你刚转来没两天就考试,遇到问题也是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
余成宋剥了块牛奶糖扔到嘴里,做好了十分钟不动地方的准备。
“正常发挥,难度在意料之中,”殷顾谦虚地笑了笑,丝滑地换了个话题,“老师,我和余成宋有道数学题想讨论一下。”
“对,非常好!”也不知道殷顾这句话有什么魔力,老李瞬间打鸡血了似的,神采奕奕地看着他们俩,眼睛都放光,“我们就该有这种钻研精神!快去吧!好好讨论!”
余成宋吹了个口哨。
一句话正中要害,恭喜殷顾同学成为全校第二个能让老李瞬间闭嘴的人。
老李热泪盈眶地看着两位得意门生并排走进班,他果然没看错,两位同学还是很有缘的,这才几天感情就这么好了。
余成宋刚坐下,钱小羽就转过来冲他声嘶力竭地嚎:“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宋哥,我上高中快两年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的题!哭死我算了……”
“……”余成宋从兜里摸出粒奶糖扔给他,又往殷顾桌子上放了一粒儿,漫不经心地问:“哪科没考好?”
“都不怎么样,”钱小羽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但要说最不怎么样,还得是物理,也不知道老李怎么想的,出那么难,这老头子嘴软心硬,歹毒心肠啊!”
“哦,”余成宋在这个话题上和他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没法儿安慰,随口说:“还行吧。”
“宋哥,你考的怎么样?”钱小羽剥了糖放嘴里,奶香味也安慰不了他受伤的心,嘟嘟囔囔地说:“有没有特别不会的?”
余成宋边给余成第班主任回消息边说:“没有。”
钱小羽崇拜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转头又看殷顾。
殷顾正把糖揣进兜里,收到视线也看向他,笑了声说:“我也没有。”
钱小羽呆滞地眨了眨眼,转了回去。
这个世界疯了,不,是他疯了,他为什么要和两位大佬对题。
一中判卷非常讲究效率,考完试当天下午到晚上全是自习课,老师集体在办公室阅卷,班干部全部去办公室帮忙上成绩,教室里乱的跟下课似的。
余成宋揉着太阳穴趴桌子上坚持了二十分钟,最后给周折雨发了条消息。
是个好人:网吧。
折雨人:出发。
……
可能因为题实在太难,交白卷的比例太高,这次判卷速度比往常快了足足半天,第二天中午班长就冲进班里扯着嗓子喊:“成绩出来了!等会儿上课老李公布!”
“我擦,我以为我还能多活一个晚上!”
“别擦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夭寿了!”
……
余成宋趴在桌子上日常补觉,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敢推他的以前就一个选项,老李,现在多了一个——殷顾。
但这个力度和触感明显不是他同桌,余成宋掀了掀眼皮,在他扒拉第三下之前抬手挡住了,刚睡醒的嗓子有点哑:“干什么?”
“你出来一下,老师有点事和你说。”老李语气格外和蔼,听得余成宋一阵鸡皮疙瘩。
“您是打Omega激素了么,”余成宋揉了揉头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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