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
“什么啊。”
“放松。”
他一味地喊她的名字,以至于初桃放松警惕甚至有点不明所以的不耐烦,那刹那之际只觉庞然闯入,瞬时的痛袭遍每个角落。
初桃带着哭腔地喊了声他的名字,“靳予辞——”太突然了。
其实也不突然,前面该做的都有,不过是都要经历一遍罢了,初桃的脑子嗡嗡的,酸胀得好想哭,眼角瞬时就红了。
料到这样的结果,靳予辞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那再缓缓。”
她好小啊。
他都不忍心继续进了。
刚才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她就要哭了,靳予辞只好温声温气去哄她,初桃自己反而倔强,可能是常态吧,她抓住靳予辞的手往跟前放,很小声地回应:“我没事。”
“真的?”
“嗯。”
“那我也舍不得。”
他真的舍不得看她哭。
六年前那次他是发疯了才欺负她,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我没那么娇弱。”初桃觉得好笑,稍微坐起来一些,勾着他的脖颈,去吻他眼角的泪痣。
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越看他的泪痣越喜欢,明明代表薄情,她又喜欢看他满眼是她,为她克制隐忍的样子。
她太喜欢他了。
所以看什么都是好看的,看什么都欢喜,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比不过。
“桃桃。”靳予辞眼眸深了深,语气哑哑沙沙的,“你知道的,我禁不起你勾。”别说亲泪痣了,刚才她主动抓他手的时候就不行了。
初桃眉眼弯弯,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那我走了噢?”
他拧眉看她。
“时候不早,我刚好也困了,我们下次再说吧。”初桃一边说,想侧身过去,靳予辞反应极快,她没挪两步,两只细白的脚踝就被男人的大手给握住抓了回来。
他将她往跟前一拉,阴影笼罩,最后一点克制的理智消散殆尽,冰凉的指尖从背后捞起,覆过蝴蝶软骨,在她没反应的时候倾下。
初桃的脑子嗡嗡的,眼睛上氤氲着的雾气越来越多,眼尾拖曳着一抹红,对应着两颊,尽显娇态。
意识像被谁拿走了,混混沌沌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知道室温很高,他的怀抱也好烫,和六年前在医院冰冷的晚上完全不同,现在的他们是彻底属于彼此的。
没有人阻挠和拆散,不用一边吻一边哭,不用只活在过去礼,未来的一切都值得憧憬。
低沉的男声自耳侧响起,带着蛊意:“桃桃,看着我。”
初桃双眼半睁半闭着,透出一点光去看他,又被眼前的光景害得闭上,脸蛋温度腾腾腾升高。
“乖,看看你面前是谁好不好。”他将人扶起来一些,沙发的靠枕垫过去,只要初桃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占据的模样。
“不要。”初桃秀眉间生着些羞恼,又腾不出力气去凶他,声音反而很小很小,“你好没好。”
“你不看我,我好不了。”
“……靳予辞!”
“叫老公,嗯?”
“不要。”
他唇际漫生出闲散的笑意,好像不急,一点点地磨着她的时间,不论是力道还是耐性,初桃远不及他,后背的靠背垫着都难免酸了,她不由得想缩回去,每往后挪一点,他就靠得越近越深。
“靳予辞……”初桃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句。
“乖,叫老公。”
“老公……”她不情不愿地喊了声老公,巴掌大点的小脸很是委屈巴巴,“好了吧。”
之前没看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后背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意,像只涸泽在岸边的鱼,困倦和疲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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