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晃了一下神。
正想把脑海里那张脸赶出去,后腰忽然被人用力捏了一把。
季衍一个激灵,反身抬脚就踹:“你摸你爹呢?”
季衍用了很大的力,男人一时不察,摔在了地上。
看清是个男的,季衍恶寒到头皮发麻,脚踩在他脸上,边蹍边骂:“你他妈的有病吧!”
季衍的一众狐朋狗友忙不迭围上来,一人一脚,将倒在地上的瞎眼玩意儿踢到边上,嘴里大声骂着:“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不打听打听谁是爹,就敢乱伸手。”
“爪子不想要了是吧?”
……
被扫了兴,季衍冷下脸,说不玩了,回卡座。
他这样一说,大家也没再玩了,跟着他回去。
暗黑色的台面摆满了各式的酒,堆在一块儿,琳琅满目。
季衍闷了一口白兰地,干邑杯放下去的时候磕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衍嫌刺耳,把杯子顺手扔开,一脸烦躁地说:“烦死了,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gay。”
跟他一起出来的都是比较爱玩儿的公子哥,对这事没太大的抵触心理。
尤其是沈宵,他就好这口,不过他刚来晋城没多久,藏得挺好的,没人知道他的口味。
刚认识季衍的时候,他对季衍有点意思,但季衍恐同,即使不恐同,光那狗脾气,他就压不住。
沈宵扫了眼季衍,想说不是gay多,是你那张脸太招人。但这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真说出来季衍得发火。
于是沈宵玩笑似的开口:“你小心点啊,说不定哪天就被掰弯了。”
“掰弯?”季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嗤笑一声,抬手指着东北方向,“要是有那么一天,紫荆广场前的沧江,我裸泳,十个来回!”
坐他旁边的帽子男努力挤出含情脉脉的眼神,搭上季衍的肩膀,做作地说:“我不装了,其实我暗恋你好多年,你看我怎么样?”
季衍听了这话,反手把他摁在座椅上:“别恶心我。”
“哎疼疼疼,压着我胳膊了!”帽子男嚷道。
“行了行了,”沈宵拉开他们,对一脸不爽的季衍说,“知道你直,沧江没那个福分泡你。”
这话把大家逗笑了。
聊着聊着,其中一个狐朋狗友朝他们挤眉弄眼,说待会儿去另一个朋友家的私人会所,看新来的水灵小姑娘。
季衍从果盘捻了块橙子,懒散地靠在座椅上:“没兴趣,我不去。”
“你不对劲,”一个高个子的寸头男笑着调侃,“别人都是荤素不忌,你这小姑娘嫌丑,男的又嫌恶心,一天天过得清心寡欲的,别是不行吧?”
季衍斜了他一眼,凉凉道:“给爷滚。”
正打着嘴炮,酒吧经理急匆匆地找过来,对季衍说:“季少,季总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季衍摸出手机,屏幕上一溜儿的未接来电,刚才在舞池里声音太嘈杂,没听见。
季衍去酒吧侧门回了个电话。
“爸,找我干嘛?”
季宿风洪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崽,你在哪?赶紧回家。”
玩都没玩多久,就被催着回去,季衍有点烦,想都不想马上拒绝:“我才从家里出来,不回,你们先睡。”
“知颂回来了。”季宿风声音上扬,抑制不住地高兴,唠叨了一遍季衍,让他必须半小时之内回去。
季衍一开始靠着墙,神态懒散,听到江知颂名字那刻,绷直了身子。
江知颂那个王八蛋回来了?
季衍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脑瓜子嗡嗡的,下意识暗骂了一声。
季衍握着手机,大步走回卡座。
“季叔找你啥事啊?”一个戴着发带的朋友问。
旁边的人看到季衍难看的脸色,大胆猜测:“你家破产了?”
季衍眉头越皱越深:“江知颂回晋城了。”
“回就回呗,”帽子男翘着二郎腿,瘫在软椅上,“你俩还闹着呢?吵架归吵架,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不能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