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严谨规矩的西装会压住他身上的热烈张扬。
二十出头的年纪,又一直顺风顺水,季衍身上有很重的少年气,沈宁钰经常说他套件校服回高中上课都看不出违和感。
江知颂最喜欢的,就是他身上那股热烈张扬的劲。
江知颂轻声说:“阿衍,如果不喜欢珠宝行业的话,就别做了。”
季衍垂着眼睛,盯着椅子腿底的瓷砖没应声。
江知颂思索了一会儿,提出建议:“我最近得到了消息,环城赛车场要扩建,已经动工了一大半,但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正在找合作方承担扩建事项和后续运营,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让周勤约好时间,到时候我陪你去环城公司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季衍趴在江知颂手上,抬眼看了看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经常去那里玩儿,我就让周勤平日里注意着点,”江知颂笑着说,“怕你被人欺负。”
季衍觉得自己在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欺负”这个词就落不到他头上,根本用不着让人看着。
他望着江知颂的眼睛,觉得江知颂又变成了以前那样,滴水不漏的温柔,和前几天把他摁在床上,捂着他的嘴凶他的不是一个人。
季衍发了一会儿呆。
没等到季衍的回应,江知颂问:“阿衍,你觉得怎么样?”
季衍回神,摇头:“算了吧,说不定我下一次就谈成了,总不能一出问题就逃避。”
江知颂没再劝,他建议季衍和环城公司合作,是考虑到赛车场运营起来后会有很多场比赛,季衍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季衍跟江知颂讨论了一些职场上的问题,讨论到后面,季衍困得一直打哈欠。
江知颂便让他去睡觉。
江知颂的卧室和季衍的布置一模一样,季衍困得脑子有些懵,迷迷瞪瞪,径直往江知颂床上走。
季衍坐在床边,慢吞吞地脱下西装外套,又慢吞吞脱了袜子。
等钻进被子里,季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被子里全是江知颂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让季衍更懵了。
江知颂站在床边,弯下腰,和他额头相抵,低声问:“阿衍,晚上你要和我睡吗?”
季衍撞见江知颂深邃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一半。
他们不是没一起睡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高中突然有一天,江知颂不再让季衍和他挤一张床。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睡在一起过。
江知颂骤然这样问,季衍晃了一下神。
额头上肌肤相触的那块开始发烫,季衍推了江知颂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又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穿上,丢了句“不要”,便大步往外走。
江知颂攥住季衍的手腕,问:“你跑什么?”
季衍和他对视,错开眼神,小声抱怨:“江知颂你好烦,我要困死了,你别拉着我。”
江知颂没放开他。
季衍本来就心情不好,有点不耐烦:“你再这样我发脾气了。”
下一秒,江知颂忽地动了,一手按着他后脑勺,一手穿过他的手臂按着背,满满当当地把他抱住。
江知颂比他高了不少,抱法就跟抱大型公仔似的,用力到密不透风。
江知颂微低着头,两个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侧脸也贴在一起,亲昵得有些过分。
有风从外面进来,攀过护栏,穿过落地窗,将窗帘吹得轻轻摇晃。
也吹到了季衍心上,像蝴蝶振翅一般,扇得人心头发痒,季衍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拥抱很奇怪。
他最擅长的就是装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质问道:“江知颂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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