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一早就起了,吃完早餐,季宿风就让司机送他们去了机场。
季衍和江知颂的位置是邻座,江知颂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又给他弄散乱的头发。
季衍凶江知颂也没用,神经一直紧绷着。到后面,季衍太困了,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想睡觉。
他昨晚收拾完东西,把箱子放在了床头,一睁眼就能看见,季衍被好奇心磨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边生自己的气一边骂江知颂。
正巧今早江知颂来叫他起床,季衍把起床气和昨晚的闷气一起发了,抡起枕头砸了江知颂好几下。
江知颂见他发完脾气又钻进了被子里,连被子带人抱了起来。吓得季衍一个鲤鱼打挺摔回床上,接着张皇失措地跑进了卫生间,边刷牙边骂人。
飞机起飞了,季衍瞪了江知颂一眼,放平座椅,戴上眼罩,准备睡觉。
刚起飞的时候有些颠簸,江知颂伸手过去,护住了季衍的头。
今天天气很好,蔚蓝的天空中疏散地飘着几朵云,不多时,飞机跃到白云之上,地上成片的建筑越缩越小。
江知颂侧着脸,低头看季衍。
眼罩遮住了季衍大半张脸,漂亮的眼睛被藏在里面,只能看见他精致的鼻尖和微微咬着的唇,应该睡着了。
季衍脾气急,睡觉的时候倒挺乖,侧着身子,双腿微微曲起来,一只手搭在腰间,另一只搁在座椅边缘,掌心朝上。
江知颂把手移到座椅边缘,季衍先是无意识动了一下,随后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江知颂很早就知道,季衍睡觉喜欢侧着睡,还有抓东西的习惯,一般会抓住被角或者枕头边,挺像小孩子的。
晋城和聊城离得不远,只有一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
睡了一会儿,季衍慢慢睁开了眼睛,刚醒眼前有点模糊,黑黢黢的一片,季衍觉得自己好像抱了个什么东西,压在胸前,发着热。
半醒未醒时,人的动物习性比较强,季衍黏黏糊糊地在上面蹭来蹭去。
那东西忽地动了动。
季衍愣了愣,摘下眼罩,定睛一看,草,这他妈是江知颂的手臂。
被他当成宝贝一样环在心口处,他的脸还贴在上面。
季衍脑瓜子嗡嗡地响,来不及看江知颂的表情,唰地一下撒开。
江知颂俯下身,低声问:“醒了吗?”
话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季衍此刻只觉得无比丢人,推了江知颂一下,牙关颤抖:“再笑我杀了你。”
江知颂被季衍推得往旁边栽。
“阿衍,”江知颂半垂下眼睛,看上去显得有些委屈,“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忽然把我的手拉过去,光握住还不算,非要压在心口处抱,我怕吵醒你,一直不敢动,手都麻了。”
季衍抿了下唇,自己确实做得出这种事,他以前以为这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床上小癖好,不碍事。
现在看来,这是病,得治。
江知颂手臂那块布料被他蹭起了褶皱,似乎还有一点可疑液体。
季衍自觉理亏,缓和了脸色,干巴巴哄了江知颂一句:“手麻了就自己揉一揉。”
江知颂没动。
季衍把座位调回原样,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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