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旁边的白诗点头,“我也觉得至少堂食没问题,咱们不用另外几种服务就行了。”
“倒也是哈。”最初提出疑点的江建业放松下来,旁边的樊成捧了一句:“还是你们女孩子心细。”
他们的交谈一句句落入艾山耳中,艾山觉得也有道理,便打算回去带带节奏,让同车厢的乘客都这样做。
四个人的餐品也很快送上了桌,其中凯撒沙拉是大家一起吃的,饮料每人一杯。主菜里,江建业点了T骨牛排、樊成点的汉堡,番茄鸡蛋面是白诗的、蒲烧鳗鱼饭是李瑶的。
和之前的规则怪谈一样,这趟列车的餐饮水平也很在线。四个人有说有笑地用餐,李瑶和白诗还互相尝了尝对方的餐品,轻松的氛围就好像他们只是在一家普普通通的餐厅里小聚,并没有进入规则怪谈。
吃到一般,李瑶站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坐在外侧的白诗为她让出路,她离开餐桌,走向车厢后侧。
餐车的卫生间就在车厢后侧,和前台遥遥相对,没有套间里的独立卫浴那么讲究,设施更像普通列车上的公共卫生间,只有马桶、洗手池、垫圈纸和纸巾,墙壁上镶着镜子。
李瑶走进去,很自然地关上门、上好锁,无意中扫到一旁的镜子,就下意识地对着镜子整理起了头发。
她后面的头发都是扎起来的,扎成丸子头,在整理的只是额前的刘海。
但拨弄了没两下,李瑶就感觉到后颈有一种异样的痒意。
她皱着眉伸手去抓,却出乎意料地摸到一缕毛发———那明显不是她的毛,因为质感毛糙又黏腻。
不祥的感觉让她猛地转过身。
下一秒,女孩子尖锐的惨叫声响彻餐车:“啊——”
正用餐的同伴们倏然回头,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直奔卫生间。
可是门锁着,从外面打不开,白诗焦急拍门:“李瑶?李瑶!”
卫生间里,李瑶和面前的怪物四目相对。
它是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的,像一个巨大的、肿胀的肉瘤,无法分辨五官和四肢,黑色的毛发也长得毫无规律。有些地方似乎长得过于茂盛,有些地方又寸草不生,露出泛着浓汁的皮肤。
在李瑶的尖叫声中,它缓缓张开嘴。
那是一张很难称之为「嘴」的嘴,看起来就是不规则的肉瘤上裂开了一道口。口中的牙齿长得凌乱,参差不齐、纵横交错,呼吸间喷出一股恶臭的味道。
门外,艾山强行推开三位惊慌失措的乘客,在门前退开两步,飞脚狠踹。
列车特制的推拉门卡拉一声,有所松动,但没有完全被推开。
同一瞬间,肉瘤张着那张恐怖的血盆大口扑向李瑶。
艾山深吸气,铆足力气再次飞踢。这次伴着砰地一声巨响,门板彻底损坏,半扇摇摇晃晃地倒向里面,半扇倒向门外。
几人定睛之间,艾山耳边的尖叫此起彼伏。
——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李瑶已经被撕烂了。上肢被扔在角落里,还掉了一条胳膊,耷拉在洗手池边。下肢委顿在地上,浓稠的血浆渗出来,渐渐淌满地面。扎着丸子头的头颅沾着零零星星的血点,正好落在马桶的水箱上,没有闭合的眼睛依旧含着惊恐,直勾勾地盯着众人。
白诗在强烈的恐惧中出现应激反应,转过身去又哭又吐,不受控制。樊成字面意义上地被吓尿了,江建业作为李瑶的男朋友无法面对这种打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艾山眼疾手快地扶着江建业坐到几步外的椅子上,又强行拉走樊成和白诗,让他们远离恐怖画面。
“瑶瑶……瑶瑶……”白诗浑身发抖,坐在那里说不出别的话,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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