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束了嘛!”
肖冷扯扯嘴角:“我真的不喜欢住院。”
“没人喜欢啊!”叶汐道。
肖冷沉了沉,犹豫了几次,最终慢慢告诉她:“我上学的时候有两年身体很差,几次生病住院,那时候只要医院允许,同病房的病友就都有家属陪同,只有我没有。所以,我很不喜欢住院的感觉。”
叶汐的心紧紧一搐:“可这回有我陪床呀?”
“我知道,但我还是很讨厌医院。我觉得医院,很窒息。”肖冷缓了口气,诚恳地望着她说,“所以能早一天、半天……哪怕半个小时离开都好,我想回家待着。”
或许是因为生病时的虚弱,他那时在医院里总会觉得孤独感来得异常凛冽。这种孤独感在病中烙进了他的脑海,让他只要看到这种环境、甚至只是闻到医院里独有的那种消毒水和药剂混合的味道,心里就发空。
他认真许诺:“回家让我养多久都可以,都听你的。”
叶汐迎上他的视线,把那句再度滑到嘴边的「不许卖惨」咽了回去。
她是个只要去医院就有父母陪的人,没资格认为他说这种话是在卖惨。
她抿一抿唇:“我出去一下。”
她一语不发地走出病房,先去找了肖冷的主治医生,双方语言不通,但她也不想把肖冷的这种脆弱呈现给后勤人员看,只能借着手机上的翻译软件连说带比划,询问主治医生能不能综合考虑伤势和心理因素,让他提前一点点出院。
主治医生听完,同样打着比划,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说:“Tomorrow morning!”
明天一早。
“Thank you!Thank you so much!”叶汐绽开笑意,离开医生办公室,又给丁部长打了个电话。
她先说了肖冷着急出院,丁部长的声音一下就冷了,让她把手机给肖冷,一副要亲自教训人的样子。
她又说主治医生同意了,只不过肖冷回去之后还得好好养伤,丁部长就不说什么了。
“我给你们安排飞机。”丁部长道。
于是肖冷在第二天上午就办完了出院手续,中午上飞机,晚上就降落在了B市南边的机场。
他的伤并没有全好,不能久坐,航班上专门安排了病床,全程都是躺回来的,下飞机后又直接被送上了救护车。
回到17号员工公寓楼下的时候已近深夜,好几个队友下楼来接他,一起把他送上楼,然后看看肖冷又看看叶汐,非常默契地及时告辞。
叶汐送走大家后回关好门,跟肖冷说:“我回去拿一下睡衣和浴巾,洗个澡早点睡了。”
她很自然地想留下来陪他,可肖冷紧绷道:“你回去睡吧,明天见。”
“?”叶汐有点意外,不作声地看着他。
肖冷低头,不自在地道:“我……不想让你第一次在我家睡觉的印象是……不太新鲜的味道。”
他的措辞非常委婉。
叶汐脑内翻译了一下就是:我已经一星期没洗澡了,快馊了。
她善解人意地指了指外面的客厅:“我可以睡沙发。”
肖冷语气沉沉:“我也不想让你第一次在我家睡觉的印象是睡沙发。”
“肖冷。”叶汐抱臂,不咸不淡地揶揄,“你这样很矫情。”
他并不心虚地点点头:“我知道,但我坚持。”
叶汐无奈:“但我怕你出事。”
讲道理,他可是中了三枪一刀的伤员,而且刚结束手术六天,当中还发过一场高烧。
这种情况身体素质再好也没办法完全避免意外,叶汐不敢让他自己待着。
两个人为此开展了一场将近十分钟的拉锯战,最后各退一步,达成了一种奇怪的结果———叶汐留下,但叶汐睡床,肖冷睡客厅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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