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师兄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师兄一时接不上话。
陈山晚笑笑:“准备吧,赌错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师兄:“可是……”
“师兄。”陈山晚语气肃穆了几分:“你是现在的陈山家主,是镇守数万恶鬼的灵师。家主的身份、责任是什么,应该不需要我为你复述一遍吧?”
师兄终究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好。”
只是在转身离开时,他还是停住脚步,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师弟。师父在世时就总说你天赋异禀,就算是我们陈山老祖在世,都恐怕不及你一二,你…真的没有办法杀了祂吗?”
陈山晚没有说是与否,只说:“师兄,祂是这世界所有邪念与罪恶形成的邪神。”
师兄走了后,陈山晚没有第一时间挪动脚步。
他手一翻,七彩的琉璃花就出现在他手中,波光流转间,连月亮都为之黯然失色。
郁睢没有杀他那些长辈。
因为他不允许。
他是守封印的人,故而他最清楚,只要祂想,祂顷刻间就可以颠覆这个世界,祂可以以世界要挟他,到时他不得不从。
但祂没有。
陈山晚咳了声,一翻手将花收起来,朝外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都咳得更加剧烈。
……
三日后。
陈山晚披着法衣,浑身写满了晦涩的咒文,跪坐在他亲手画下的阵法中。
他轻轻呼出口气,嘴里念出咒文。
才起头时,山风就大作,等到陈山晚念完那一句并不长的咒文时,所有的风和事物骤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滞在原地。
在远处观望的一干人不由得提起心,便见那邪神倏地出现,直接一把摁住了陈山晚。
众人:“!”
陈山晚被郁睢掐住脖颈,摁在了地面上,那张秾丽到充满攻击性的脸此时带着暴怒和戾气,陈山晚身下的阵却并没有因此停下,白金色的光芒反而更加强烈。
郁睢咬紧后槽牙:“陈山晚!”
陈山晚轻轻勾起唇,这么一笑,就让郁睢的脑袋瞬间一嗡,满身的煞气当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祂很清楚地知道他做了什么,所以祂还是遏制着低语:“我就该先将你撕碎了吃掉……”
白金色的锁链自陈山晚身下的法阵中涌出,束缚住祂。
在光芒大盛、没有人看得见的时候,陈山晚微微抬了抬下巴尖。
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话还未出口,郁睢就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鲜血瞬间破皮而出,却又被祂尽数卷走,在自己唇齿间抿开。
郁睢冷冷盯着他,像是野兽在看自己的猎物,也像复仇者在看自己的仇人。
陈山晚唇上的口子还在往外渗出血丝,将那浅色的唇染得艳红,如同落入雪地的一片红梅花瓣。
终究还是让郁睢晃了眼,欲要挣脱法阵的姿态都软和下来。
祂垂首吻他,低哑的声音呢喃着,给陈山晚一种要哭的错觉:“阿晚,你就这么喜欢他们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