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斯市是诺因著名的旅游城市。
“父亲年纪大了,记性越发不好了,住在家中也不是很方便。”庄盈道,“毕斯比卡兰环境更好些,更适宜父亲休养。”
庄毅被挪到了毕斯去,也就越发远离悬铁集团的核心。云溯猜想,庄廉庄盈这对兄妹多半已经将他们年老的父亲架空了。
费尽心血养大的孩子翅膀硬了之后反噬双亲,这样的事情在大家族之中并不少见。
“陛下对我们可真是关怀啊。”段峻岩推了推眼镜,唇边露着笑意。
“庄老先生一直都为了诺因的公共交通事业尽心尽力,忠诚可嘉,这样的人,我自然是关心的。”
段峻岩说的是“我们”,云溯却只提“庄老先生”,是意有所指,暗示这对夫妻忠心不足。
段峻岩和庄盈都是聪明人,当然听明白了。
然而段峻岩才被丑闻之事折腾得够呛,心中本就对云溯不满,此刻完全不打算咽下这口气了。
他面上笑容不减,朝云溯道:“只是,陛下是否对我们的家事过于关注了呢?虽说陛下明察秋毫,却未曾想竟连我有几个孩子的事都知道得如此清楚,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啊。”
这句话相当于是直接道出了之前的丑闻之事是云溯故意整他,言辞之中全是不满。
庄盈略略皱眉,原本垂在礼服裙侧的左手抬起,悄悄贴上丈夫的后腰,提醒他注意说话的态度。
褚与昭并不知晓云溯和段峻岩之间有什么过节,原本还只是好奇地听着两边的对话,可听到此时也感觉到段峻岩对云溯的敌意,立刻把脸一沉:“喂,我说你……”
“段先生,庄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不远处的一道声音将褚与昭的话打断了。
是晏嘉。
“关于在卡兰北区新设一条悬铁线路的事,我和交通大臣都还想和二位再聊聊。”晏嘉道。
段峻岩借着醉意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心里其实也有点后悔,此时便干脆就坡下驴,朝云溯告了辞,带着夫人往交通大臣那边去了。
晏嘉走出去几步,又回过身来,遥遥地朝云溯的方向行了一礼,才离开。
褚与昭像个刚准备爆炸却忽然被一捧水浇熄了火的炮仗,一肚子气憋着无处释放。
“什么人啊,敢对你这么无礼?”褚与昭气鼓鼓的。原本他就因前段时间的丑闻对段峻岩印象不好,现在更觉得这人讨厌了。
云溯始终未曾喝过一口这夫妻二人敬的酒,将高脚杯重重放回桌面上,杯中清透的酒水摇晃着。
“他自是有敢这样和我说话的资本。”云溯冷冷道,“你是没见过段峻岩私下里来找我时的嘴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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