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野猪的动作,在它撞过来的瞬间躲闪开来。但人的体力显然比不上野猪,渐渐地,周远的动作变得迟缓,不如一开始那样迅速。
野猪却依旧活蹦乱跳,虽然身上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割伤,但这对皮糙肉厚野猪来说只是小事,它丝毫没有停顿地冲周远的方向奔去。
然而这一次周远没有躲闪及时,被野猪锋利的獠牙刮到了胸口,衣服顿时被划破一条大口子,鲜血瞬间渗透出来。
周远皱了一下眉,撑着刀站起来。
树上的邱白却要急疯了,再这样下去,周远肯定要撑不住的。
眼看着野猪就要再一次发起冲锋,他折下一丛长满树叶的树丫,用力地向野猪砸去,嘴里大声地喊:“蠢猪!你看我啊!”
野猪没有被他砸到,却被他的喊叫吸引了注意,一回头惊讶地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类。于是又跑到邱白所在的树下,哼哧哼哧地撞树。
大树被野猪撞得左右摇晃,邱白赶紧抱住树枝以防被甩下去。
周远看到邱白被晃地摇摇欲坠,心里顿时一颤,仿佛血液都要凝固了。
男人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变得凶狠而暴戾。
他握着柴刀,向邱白处疾奔,在快要靠近时,双脚蹬着旁边的树干借力,一跃而起,狠狠将柴刀插入野猪脆弱的脖颈。
锋利的柴刀瞬间没入野猪脖子里,周远随即用力一拨,一股血线“噗呲”迸溅出来。
随着“扑通”一声,野猪轰然倒地,四肢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之后,再无声息。
邱白见此,闭着眼睛松了口气,然后顺着树干溜下来,跑到周远旁边紧张地询问:“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周远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中的血色还未褪尽。
此刻见到青年过来,长臂一伸,把人按在怀里“啪啪”打了两下屁股。
“为什么不听话老实待着。”男人气息不稳,声音都发着抖。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野猪奔着邱白撞去那一刻心里有多害怕,他简直要被吓得心脏骤停。
“我错了,你先别说话了。”邱白看到周远前襟上都是血,心里慌得不得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抓着周远的胳膊,“你还能站起来吗?我背你下去吧?”
周远抬手揉了揉青年发红的眼尾,轻声安慰,“别哭,我没事。”
“我们下山叫人把这头畜生抬下去。”
邱白吸了吸鼻子,把周远扶起来往山下走。
下了山,天已经黑了。
邱白先是把周远送到了卫生所,然后又跑到大队长家让他叫了几个村里的青壮年上山。
当几个小伙子气喘吁吁把野猪从山上抬下来时,惊动了村里的不少村民。
“这猪真大,得有三四百斤吧!”
“那可不,看这两根长牙,可真够吓人的!”
“听说是周远杀的,以前就知道他总上山打猎,没想到这么厉害!”
“是啊,这小伙子长得不赖,身子骨也结实,就是家里太穷了。”
“嗐,那是人家老太太长年吃药闹得,你看这一头大野猪没,最少能卖两百块。”
......
村卫生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大夫,周远的伤严不严重?”邱白焦急地问。
村医给周远缠好绷带:“还好没见骨,不用缝针,这几天别碰水别使力,记得换药,好好养几天就行了。”
邱白很较真,“养几天?”
“额,半个月吧,周远体格健壮,好得快。”
邱白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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