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守在奶奶身边。
神奇的是,原本咳个不停的周奶奶这一晚上都没有再咳嗽,睡得很沉很香。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精神奕奕,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周远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有用。
他又想起苏锦说的要自己答应她一个条件,呵,那女人的贪婪和算计都毫不掩饰地摆在眼睛里了,简直脏透了。
虽然不知道苏锦为什么老缠着自己,但她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的底线,这次还拿奶奶当筹码算计他,那不如新账旧账一起算,就看她受不受得起。
周远来到大队晒谷场,这里有一群小孩在玩耍。他随手招来两个机灵的小孩儿,给他一颗糖,“去找李二,说苏锦在仓库等他。”
又给另一个小孩儿一颗糖,“去找苏锦的爹妈,说苏锦约了男人去仓库。 ”
说罢又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那奶糖用白色的糖纸包裹着,上面画着一直蓝色的小兔子,憨态可掬。
两个小孩儿的眼睛唰得亮起来,仿佛闻到了里面甜甜的奶香气,大口地吞咽口水。
周远说:“事情办好了,这糖就给你们,但是不许和别人说,不然这糖就不够分了知道吗?”
他又沉下嗓音,“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可是会打小孩儿的。”
两个小孩猛点头。
苏锦已经早早地在河边等着了,她双手紧握,期待着周远赴约。
她又想起昨晚周远那个昳丽的笑,眼中浮现一抹志在必得。周远是她前后两辈子的执念,只有嫁给他,才能真正摆脱悲惨的前世,她的重生才有意义。
身后传来声声脚步,苏锦惊喜地回头看,下一秒却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远拨开她的衣领,找到一根红线轻轻一拽,玉佩就落在手中。
他随手揣进兜里,然后扛起苏锦,走小路扔进仓库里面,往她嘴里灌了半壶水,用的还是苏锦昨日给他的水壶。
周远扔下空水壶,拿出邱白留给他的手绢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淡漠的脸上勾起一丝嫌恶的神色,“你不是喜欢下药吗?自己也尝尝。”
后面的事不用周远可以去打听,满村子都传着流言,自然也进了他的耳朵里。
连邻村的人都听说了苏家的闺女不要脸和李二在仓库里搞破鞋,被赶来的苏建国和苏母撞了个正着。
苏建国脾气暴烈,以为是李二欺负了自家闺女,上去就要和李二拼个你死我活。
谁知李二是个混不吝的,大声说是苏锦叫他来的,他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她脱了衣服浪叫着勾引他,他要是不上就不是个男人!
被打骂声吸引来的村民们,不知不觉又吃了个大瓜,这下连过年走亲戚的谈资都有了。
当然这些和周远都没什么关系,彼时他正在拿着碗接玉佩渗透出来的液体。
他想起邱白走时对他说的那句话,“要是遇到与苏锦有关的事,可以从她身上的玉佩下手。”
周远冷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苏锦敢找上他,就该想到如今的后果。
二十五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是中国人最重要的日子。
即使在这个贫瘠穷苦的时代,仍是被人们过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早晨迷迷糊糊被邱阳叫醒的邱白,眼底还有一圈淡青色,显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邱母见了,问道:“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邱白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没睡好。
海城的冬季潮湿阴冷,又没有暖气,屋子里点的煤炉到后半夜就熄了,寒气直往被子里钻。
邱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仍旧是冷得不行,格外想念周远家那张热乎乎的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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