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夙辞来说这些事过于简单了,特别是两次将监控公开后,那几个欺负人的学生私下欺负人时甚至觉得自己很正义,但那副嘴脸出现在电子屏上就太难看了,几人疑神疑鬼,担心影响自己的前途,又被学校警告,老实了不少。
不过几天的功夫,岑天河身边再也没了这些糟心事,一星期后,再次见到夙辞时,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夙辞,像是看见了神仙,结结巴巴:“是、是你做的,对吧?!是你做的对吧?”
夙辞笑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就是做这个的。”
岑天河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长期的精神高度紧张,出现了幻觉,“你是我虚构的假象神灵是吗?我是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对吧?你是神仙对吧?”
夙辞莞尔,请岑天河吃东西,准备抹除他的记忆,彻底同他告别。
天气很热,夙辞在奶茶店里买了两份冰,店里生意不错,竟要等好一会儿,两人坐在一旁等待,夙辞低头翻看自己的笔记本加深记忆。
十五,今年大约是二十岁,是自己前世的爱人,自己现在游荡于此,是为了找到他,让他知道,自己从未欺骗过也,也从不未遗忘。
岑天河感念不已的看着夙辞,激动感激的前言不搭后语,“……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对了,我记得你说你叫夙辞是不是?夙……好少见的姓,我……”
夙辞礼貌的不住点头,思绪始终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无意抬头时,看见了岑天河因为热敞开的领口,和他脖子上的一道浅浅红色胎记。
夙辞好似被一道雷重重劈中眉心。
“你……你好。”夙辞胸口涌动着不知名的哀痛,他看着岑天河脖间的红色胎记,像是第一次见岑天河一样,怔了足有一分钟,而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很虚弱很难过的问,“你好,你是十五吗?”
“你……”岑天河呆了,他担忧的看着夙辞,“我是岑天河啊,你、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带你去校医院?”
夙辞摇摇头,深呼吸了片刻。
只是一瞬间,夙辞脑中记忆全部错乱,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灵力被迅速消耗,马上就无法维持人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于此,更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夙辞原地左右看看,茫然的径直走了。
夙辞找到无人处勉强化为灵师形态,入夜后,在一栋房子的天台避风处蜷缩着,麻木机械的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堪堪恢复理智。
对方绝不是十五,他明白过来了。
同时也明白,大限将至,他这会儿已经很难再化为人形了。
夙辞提醒自己最好还是去消除一下岑天河的记忆,但他此刻顾不上其他,先将这几日的事情,慢慢记录在了笔记本上。
让人恐怖的绝望笼罩着夙辞,他真的没时间找到十五了。
“十五,今年大约是二十岁,是自己……”
下面是什么来着?
夙辞记不清了,他抖着手翻开笔记本,在心中吟诵这本沉默了几十年的情书。
夙辞残存的理智还是不死心,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灵力的流失他的判断力一直在下降,他知道自己这一两年越发迟钝和笨拙,但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哪里错了?为什么自己很清楚这个岑天河不是十五,还是总能感觉到他就在这里。
夙辞没法控制的自责,一定是他哪里没做好,一定是哪里被自己搞砸了。
又被自己搞砸了。
脑中隐隐约约的一丝晴明在提醒他,因为这一莫名其妙的刺激,他已彻底畸化,马上就要彻底沦为恶灵,要失去所有理智和记忆了。
夙辞以灵师的形态又在岑天河身边盘桓了几天,有一天他无意窥见了岑天河的日记,察觉到了他有喜欢的女孩子。
错乱的记忆折磨着夙辞,夙辞几次记忆混乱出现幻觉,看到十五在给一个女孩子写情书,这一幕刺激的夙辞差点撑不过去,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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